“媽!我們回來了!”沒有鑰匙的安平在別墅下大吼,之前也沒想著從法國直接回燕京啊,結果出了意外,老媽強令他們先回燕京的家。
“瞎喊什么,不會按門鈴???”安媽媽打開大門,沒好氣地看著安平。
安平立刻賠笑“您不是說做面膜沒法去接機嘛,我怕您睡著了聽不見?!?
“臭小子,你生怕吵不醒我?!卑矉寢屢荒樝訔墶?
“媽,這是給您帶的化妝品,都是一個做美容顧問的朋友幫忙挑的。”諾小瀾知道安媽媽這段時間迷上了美容和包養(yǎng),所以特地從羽墨那里要了一張單子,在巴黎的商場做了一次“消消樂”。
“讓你多和瀾瀾學,結果你就光學會貧嘴了?!卑矉寢屧诳渲Z小瀾的時候還不忘教訓一下安平。
安平不服“媽,踩一捧一不可取啊,再說買化妝品我也有份啊,怎么不見你夸我。”
“那是瀾瀾教得好,我還不知道你的秉性?”
好吧,安平明白了,現在他就是個多余的,說什么都是錯,這還沒進家門呢就被嫌棄上了。
一家三口進了客廳,安平熟練地窩進了沙發(fā)里,誰想老媽一腳踢到他屁股上。
“快去把行李歸置一下?!?
“不用了吧,又不是長住,走的時候再裝起來太麻煩了?!卑财揭幌氲皆诎屠杈频昀锸帐靶欣畹臉幼泳皖^疼,這次出行諾小瀾一反常態(tài)地買了一大堆東西,再加上給公寓小伙伴的禮物,安平絕不愿意再收拾一遍了。
諾小瀾趕緊幫安平說話“媽,這次我們帶的東西確實比較多比較雜,還是放在箱子里吧,反正家里什么都不缺。”
安平給了自家媳婦一個趕緊的眼神。
“對了,媽,安翊這幾天在干嘛,好幾次給她打電話都沒人接。要不是每天她都給我回消息,我都準備報警了。”安平用一個大字型把自己擺在沙發(fā)床上,好像在用身體盡量多的表面積感受家的氣息。
“你爸派一一去考察代工廠了,她現在應該在越南吧。”安媽媽正在低頭擼貓。
安平好奇道“干嘛去越南,國內不行嗎?”
“越南之前有個工廠一直做我們的高仿,你爸覺得為這點小事打跨國官司太虧,他們的質量也不錯就直接收購了?!?
“還能這樣?”安平表示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年郎。
安媽媽也是過來人了“其實這種事情多了,就算勝訴對方賠的錢還不夠訴訟成本的,不如花點錢息事寧人。”
安平又問“那么多做高仿的,買的過來嘛?”
“當然買不過來了,所以那些規(guī)模大的,質量好的才選擇收購。不然小作坊那么多,誰管得過來。”安媽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安平一眼,有些懷疑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嘛,這么基本的商業(yè)常識都不懂?
安平是從一開始就是做互聯網的,雖然說起經濟學來頭頭是道,但對實體經濟,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畢竟互聯網比開工廠賺起錢來快多了,僅次于搞金融的,而且馬上金融要和互聯網合體了。
實體經濟明明是支柱型產業(yè),卻好像離財富中心越來越遠
“媽,咱們好久都沒這樣聊天了吧?”安平沒有理會老媽看自己的眼神,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安媽媽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嗯,自從你和安翊上了高中,懂得越來越多了,就再沒像這樣問過我問題了?!?
安平一臉認真道“就是,安翊也太不像話了,下次見到她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
“啪!”意料之中,安媽媽的掌法已臻至爐火純青之境。
“打我干嘛?”安平明知故問。
安媽媽揉了揉右掌心,剛才的力道好像大了點,太久沒用了手法有點生疏。
“她凡事都是跟你學,你不懂事她也跟著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