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被自己嚇了一跳,她趕緊三步兩步跳著腳走過去,企圖將余擇言扶起來。
此時的余擇言,臉更黑了。
他推開顧念的手,將頭上掛著的碎窗簾布扯掉,單手扶著墻慢慢地站起身來。
“你會武功?”余擇言詰問道,他的聲音冷到了冰點,臉色也黑的不能再黑了。
“我是真的不會武功!”顧念一臉震驚的否認,這事情太邪門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
她又像剛才一樣,象征性的推了推沈煥,沈煥卻紋絲不動。
可是顧念并不知道,沈煥的內力和功力不及余擇言一半高。
“真是神了嘿。”顧念感覺到很新奇,她咧著嘴笑。
此時的余擇言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影慢慢的向她逼近。
顧念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你的內力藏的那么深你還說你不會武功?說!誰讓你去見權寅的!”
余擇言也干脆不裝了,他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和這個善于偽裝卻滿嘴謊話說一套做一套的女人耗下去了。
他本想著套話,本以為此事和顧念這個草包沒一點關系,結果她自己突然露出來本性。
自己的內力多強自己不是不知道,日暮宗師排行榜他的內力排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難道這顧念和自己一樣,也是匿名隱藏在日暮宗師排行榜上的高手?
不可能,自己早就在暗中調查過這排行榜上甚至榜外的所有人。
“說!你到底是誰!”余擇言呵斥道,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小女子耍到。
這攝魂珠乃是查出父親長寧王被害的最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了這攝魂珠,自己許多年來的經營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公子!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沈煥低聲提醒道。
他顧不上這么多,也顧不上遮掩內心深處的情緒。
他如同一頭困頓的猛獸般,情緒不由得控制。
許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前迸發開來,像海嘯般將理智吞噬。
他腥紅著雙眼,一步一步的逼近顧念。
“你先冷靜點…”顧念徹底慌了神,她眼睛對上余擇言那猩紅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是,我是昨天晚上見了一個姓權的男子,但你聽我解釋。”
沈煥見著情況不妙,趕緊上來從后背抱住了余擇言,秋桐也是嚇得哆哆嗦嗦的過來擋在顧念面前。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干出些什么。”余擇言居高臨上的望著顧念,那眼神似是要吃人一般兇狠,他頓了頓,用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顧念的手腕,“即使你隱藏的內力比我深厚,但你不會控制它,所以對我來說也是無用的。”
顧念瘋狂點頭,連連稱是“你別這么嚇人,我真的不會武功。”
她試探著握住余擇言的手,將它慢慢放下。他的手很是冰冷,如同他現在整個人的氣場一樣,冰到雪地里。
“我昨天晚上去樂韶樓真的就是單純好奇去玩兒的,我也的確是見過你說的那個叫什么權寅的,但他拿著匕首頂著我的脖子!你看!”顧念抬頭,用手指指自己脖子的左下角。
余擇言瞇著眼細看,的確是有道輕微的劃痕,但并不深。
“如果我們倆是約好了的,那他拿匕首威脅我干什么。”顧念繼續說道,她突然靈光一閃,像是記起來什么一樣,“那個叫小青的姑娘,她怎么樣了?”
沈煥記起昨夜里,樂韶樓那房間的屏風后面確是躺著一個花魁,不過呼吸尚在,性命無憂,便也就沒來得及管。
“去查查這個小青。”余擇言冷靜下來,按部就班的吩咐道。
沈煥應聲前去,屋內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