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青怎么認識的?”
余擇言背著手在屋內踱步,他突然轉身問道。
我不僅認識小青,我還認識白素貞呢。顧念默默在心里吐槽。
“我真不認識她,我真是頭一回去這樂韶樓。”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監控就好了,顧念心想,最好再來個錄音筆,監控加錄音,快給自己洗脫嫌疑。
余擇言的表情完全就是一點也不相信,就從權司護和顧侯爺的關系來看,就已經帶著明目張膽的裙帶關系了。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認識那個叫什么權寅的。”
事情的發展比預料中的還要更偏離軌道,但顧念還是坦然的接受這個現實。
與其說是坦然接受,不如說已經自暴自棄。
顧念心想你愛信不信吧,姑奶奶就一條命,一個腦袋,你愿意要就拿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著,那灼灼烈日透過窗戶,正正好好的曬在了余擇言的身上。
他倒也不覺著刺眼,只是覺著些許的燥熱。
他回頭看了一眼顧念,那眼眸深邃,但令人看不出里邊藏著的蠢蠢欲動的思緒。
余擇言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不堪,這樣真實的自己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像這樣肆意的展示在外人面前了。
他突然感覺到有些困倦,想放棄這些年壓抑著的東西,真真實實的做一會自己。
可這些年來,自己睜眼閉眼,全都是那年父親離府后的場景,那是自己見到父親的最后一面。
從前的長寧王府有多么的門庭若市,現在就有多么的門庭冷落。
“你走吧。”余擇言沒有回頭說話,他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顫抖,和顧念之前見到的余擇言完全判若兩人。
“你相信我了?”顧念脫口而出,她望向窗邊那個背影,感到有些許奇怪。
女孩子特有的敏感使得顧念不得不注意到他聲音中的異樣。
余擇言沒有回應她,他甚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空氣中只剩下低沉的呼吸聲。
顧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拉起了秋桐便離開了。
余擇言聽到了這輕輕的關門聲,知道是顧念和秋桐離開了。
他突然像是泄了氣般彎下腰,他扶著墻慢慢蹲了下去,在這過程之中還注意著不讓自己的衣服蹭到墻壁。
相比于權寅的不按套路出牌,攝魂珠的被盜,更是給了余擇言一個沉重的打擊。
如何知道父親的死?
相比于讓那重重深宮內的那些人說實話,攝魂珠作用更加容易和簡單一點。這個道理,余擇言想到了,更不用說比他活的更久的那些老狐貍了。
他暗暗的用力攥住手,在清瘦而骨節分明的手上,青筋格外明顯。
這一年的秋風好像格外的冷,它悄悄席卷而來,刮過大街小巷。
好像在這個漸漸走向落寞的季節里,所有事情都停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