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尚陽門失火,我和顧念均都在離城門很遠的地方,這些刺客一涌而上,見誰都殺,殺紅了眼。可是在打斗之中不小心扯掉了蒙面,被顧念認了出來。”余擇言淡淡的說道。
他每想起那夜失火,都后怕至極。
若不是顧念身上有著攝魂珠的庇佑,若不是自己抽身去殺了這畜生。
后果不堪設想。
“我若今日便將這事報給父皇,可穩妥?”余景焱話鋒一轉,問道。
“殿下,扳倒一個人的最佳時間點不是落井下石,而是讓他從最高處跌落下來,一擊致命,然后永無翻身之日。”
余擇言盯著余景焱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出來這句話。
他的一席話,徹底的點醒了焦慮之中的余景焱。
是啊,人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時才會露出馬腳和錯漏來。詡王他平時也是非常謹慎,幾乎無處下手。
就算是現在將這事在陛下面前撕開,單憑顧念一個人的證詞也證明不了此事與詡王有關系。弄不好,還會被詡王反咬一口,扔過來個污蔑兄弟的罪名,弄的一身臟。
“殿下可先查證上一番,詡王不像是這么思慮周的人,就連江湖組織都為他所用。想必后邊,定是有什么人一起。”余擇言緩緩說道,話頭直指周釗。
“殿下可知上元使團何時歸程?”一直默不作聲的權寅突然問道。
“大概在五日之后。”余景焱道。
聽到這話,余擇言的心一沉,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若是中間出了什么差錯,或是顧念體內的攝魂珠要強制被取出,那自己再得圣器的日子便是遙遙無期。
“殿下,我可否借權公子一用?”余擇言的目光看向權寅。
突然被點名的權寅微微皺眉,在與其視線對視的一秒之內,他便明白了余擇言的意圖。
“你去吧。”余景焱倒是沒多想什么,瞬間便答允了下來。
“小權公子,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錦王府的后花園,這后花園建的很大,雖說這錦王府也是在鬧市之中,可是這王府建的卻別有一番隱于市的情調。
安靜的園中,似乎聽不到什么熙攘的聲音。這漫天遍地的純白景象甚是好看,可是這園中的人倒是顯得別扭別扭的。
“找我所謂何事?”剛剛站穩腳步,權寅便開口問道。
對于余擇言,權寅一直都是沒規矩慣了的。
他一向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京中臭名遠揚只知道喝酒玩樂流連煙花叢中的世家紈绔子弟,雖然自己也是經常這樣,但是又有何人在關于自己的問題上能不雙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