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被稱為經脈,而這第一節課便是試著找自己聚集精氣的經脈或者穴位。”子無憂盤腿坐下,慢慢的合上眼睛。“一開始無法找準穴位的人很多,現在你要學會試著運氣,用導流逆推的方法,來尋找穴位。”
合嘉足闕也盤腿坐下,事實上,他并沒有聽懂后面的話,如此抽象的一堆理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多時,子無憂的周身升騰起紅色的光芒,合嘉足闕看得出神,“這便是炁”確認他看清楚之后,子無憂斂了周身的炁,一副到你了的神態。
“師兄,你的運氣穴位是哪一個?”合嘉足闕順著口訣,虔誠十足,反反復復,練了好多次,他的身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光芒,人的身上經脈穴位如此多,他能知道的經脈穴位也就那么幾個,有些甚至還不知道位置所在,兩只眼睛看著找都未必能找到,更何況是閉著眼睛盲猜。
“修術之人都應當保守自己的秘密,外人雖能感知你有運氣的經脈循環,卻無法得知你運氣的具體位置。”子無憂再度催促,“多念一遍心法,專心點。”
“虛空甯宓,渾然無物,萬物尤靜……”合嘉足闕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偷懶,把本該在心里默念的口訣,小聲地念了出來,他聚精會神,鉚足了勁,閉上了眼睛,剎那間,他仿佛找到了感覺。
“開。”周圍一片雀鴉無聲。
“這該不會是你標錯了吧?”合嘉足闕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子無憂。
“你屏息運氣,我幫你探一下氣脈。”子無憂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他的身后盤腿坐下,食指和中指并攏,放在肩外俞處,合嘉足闕屏住氣息,照做了一遍。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骨骼驚奇?”合嘉足闕問道。
“你……你怎么沒有經脈?”子無憂仿佛摸到了燙手的東西,猛地縮回了手,等合嘉足闕回頭去看時,子無憂臉色鐵青。
“很……很嚴重嗎?”合嘉足闕皺了皺眉,子無憂的表情十分凝重。
“這世上沒有經脈之人,必定是已死之人。”子無憂說完慢悠悠伸出手來,試圖要探探他的鼻息。合嘉足闕卻是毫不在乎,一把拍掉他的手,“我還有氣兒,還能喘。”說完立馬喘了喘氣。
兩人回到院中,今日那老頭一早便起來酗酒,在藤椅睡得正沉,等兩人走近,老頭竟已悠悠轉醒,自己坐了起來。
等二人細細也說了此事,那老頭卻感覺來了興致,酒醒了一半,正襟危坐。
“你將手與我看看。”老頭把了把他的脈,“你竟是無經脈之人!”老頭的表情先是有些吃驚,然后很快歸于平靜。
“師傅,無經脈者均為已死之人,這……”子無憂道。
“非也,吾徒合嘉并非已死之人,至于何解,為師也不甚清楚。倒也無妨,天下之大,萬事皆允啊,你我不能理解的事那可太多了。”老頭一邊說著沒事兒,卻把自己手腕上的琉璃珠子脫了下來,戴到了合嘉足闕的手上,似乎心事重重,又念了一個咒術,按在了他的臂腕處,咒術發著金光,鉆進他的手腕,順著血脈消失了。
“師傅,這是何意?”合嘉足闕問道。
“有喜有憂呀,你是想聽喜還是想先聽憂?”老頭雙手拍了拍膝蓋。
“亦喜亦憂,大都相抵,那就先憂吧。”合嘉足闕道。
“那地支之事,想必你們倆也聽說了。”老頭道,子無憂點點頭,合嘉足闕卻感到有些意外,既然如此,老頭何必吃這啞巴虧。
“北境遙遠,我雖奔波在外,卻并未插手,如今地支丟失,公子此番提點,罪名已然安在我的頭上,不過,要將罪名落實,還差些證據。青衣體質柔弱,我將她支開,此行我不便隨行,我要你倆隨首殺團的調查兵去一趟北境,這一路兇險萬分,合嘉初入師門,不知你是否能擔得此任?”
“原來是這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