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來兇險呀。”合嘉足闕想了想,雖然他初入師門,菜的不行,不過,此行有子無憂在,呼風喚雨自然不在話下,此行不過是去北境觀光,溜達溜達,穩賺不賠,于是他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道。
不料,老頭和子無憂都笑了。
“這北境可不是一般的雪地。”老頭面帶笑意道,“北境在北邊島嶼最北之處,北境最為靠近北邊的白霧海,在這個島嶼上,一切得術法都不管用,越是靠近白霧,便越是如此。”
西麟城實際上被四面白霧墻圍了起來,白霧從海上來,白茫茫一片,深入天際,又與底下的海融為一體,因此世人都稱之為白霧海,這白霧的神奇之處在于,沒有人能穿越它,最終回來的人要么瘋了,要么死了,大多神志不清,所以也就沒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尋常人便是如此,而對于術法師來說,則就更加致命,凡是靠近白霧海的,都會暫時失去術法,與尋常人無異,不過因為白霧距離島嶼比較遠,所以只要不進入白霧海的范圍,也不妨礙術法的施展,所以島上的人與白霧海,千百年來都相安無事。
“那喜從何來?”合嘉足闕聽到這里,人已經蔫了一半,這就意味著,此行,他指望不上依靠術法了。
“這喜,便是我委托堯老二,擔保此次作為你入門的考核,尋常考核,必定要借助術法,而這次機會,對你來說很是難得。”老頭道。
“拜師入門考核?”合嘉足闕問道,老頭搖搖頭,“不,是進入捕殺團。”
此話一出,兩人皆驚愕。
“你們不用如此驚愕,至于我要你們入捕殺團的原因嘛,等你們北境之行結束,便都明了。”老頭搖了搖頭,又低聲感嘆一句“此時此刻,只怕是誰也不能置身事外啊。”老頭看著天邊,似笑非笑。
二人聽得有些云里霧里的,但師命不可違,也都點了點頭“是,師傅。”。
“堯老二那邊我打過招呼了,無憂和青衣我倒也不擔心,只是你。”老頭看了看合嘉足闕,“你既是無經脈之人,那尋常術法你也習不得,此行便作為你一場歷練吧。”
“師傅,弟子不明白。”合嘉足闕見老頭就要躺下去,連忙作一揖,追問道。
“哦?”
“首殺團的人均是術法師,即便弟子能僥幸過關,此后得以進入首殺團,但長期與之來往,必定會暴露弟子是無經脈之人的事實,弟子不明白,此行為何依舊將弟子納入考核之內。”
“好問題,你可知此行同去的還有誰?”老頭揣著手,臉上的笑意不減,“弟子不知。”合嘉足闕道。
“二公子簡支正的左膀右臂——尺澤。”老頭道,“你沒有經脈,尋常的方法是開啟不了你的炁的,沒有力量,寸步難行,如今之計,便是“借用”尺澤身上的皇徽,拿來皇族開啟術法師的力量鑰匙——神果。”
“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取呢?”合嘉足闕道。
“你無脈象,便是異類,世人眼光狹窄,必被視作怪物,必定要除之而后快,于皇室而言,也是如此,如今你已然身處風口浪尖,卻不自知。”老頭道“也罷,我已用琉璃珠封印你的五行之相,今日之事勢必守口如瓶,否則必將命不久矣!”
“弟子明白。”合嘉足闕道,心底五味陳雜,他本想置身事外,吃吃喝喝,不修術法也可以逍遙自在,不想卻被批了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