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師的靈氣,西麟城最小的天才術法師成名之時,不過十八,若這孩子能救活,悉心教導,必定會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一番成就。
估摸是累了,辭天溪沉沉睡著,支撐著手肘,在恍惚間,他感覺有一息熱空氣流動,猛的睜開眼,對上一對清澈的眼眸,小孩子正在仔細端詳他,撲閃著白色的長睫毛,手里還拉著他的幾根白頭,沒有驚恐和不安,只有好奇和天真。
辭天溪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孩子想要往后退,“疼不疼?”辭天溪順手抱住孩子的肩膀,問道,手撫上孩子的額頭,那孩子乖巧可愛,柔柔地順從答“肩膀很疼。”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辭天溪想了想,“你餓了嗎?”
孩子點點頭。
“你怎么在這個島上?你家人呢?”辭天溪站起來,對著窗外捏了一個訣,一只兔子飛了進來,辭天溪想了想,又讓兔子飛了出去,下一秒,進來一只宰殺干凈的兔子,自己飄到火焰上烤,那孩子坐在辭天溪身旁,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沒有離開過那只光溜溜的兔子。
那孩子依舊搖頭,“什么是家人,父母又是什么?”
“……”
“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孩子還是搖頭。
“你過對面坐。”辭天溪的左側傳來溫熱的觸感,那孩子竟然自來熟,挨著他坐著,手里還拉著他寬大的袖子,他不喜與人接觸,特別是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那孩子不舍的放開袖子,挪到對面,火光映著他稚嫩的臉龐。
“你是不是會做好多好吃的?”那孩子捧著烤的焦黃的兔腿吃著,一邊吃一邊問,辭天溪沒有回答。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島上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一天醒來,辭天溪開始在島上挖坑,種樹,那孩子就蹲在花海里,托著腮開著外面忙碌的人影。辭天溪依稀記得以前跟著一個極熟悉的人一起種過很多的樹,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張臉的樣子來。
等那孩子肩頭的傷慢慢恢復,辭天溪的記憶也在恢復,只不過仍舊是很破碎,很雜亂,其中有一些混著廝殺聲的記憶,他想不起來是在哪里,每每記憶起,心底就會升騰起一股哀怨和絕望,他突然不想走出這個孤寂的小島,他想永遠躲在這里。
“你的傷好了,你可以走了。”辭天溪道。
“我就是這里的人,我不用走。”那孩子嘟著嘴巴道,這句話在辭天溪眼里看來只是一句搪塞,孩子自打留了下來,他每天都纏著辭天溪烤野兔,一連幾天的伙食都是兔子,辭天溪有些膩了,那孩子卻意猶未盡。
“這附近好久沒有人了,你怎么可能是這里的人?”辭天溪問到道,那孩子又搖頭,“你不要趕我走,我以后不粘著你就好了。”辭天溪感到有些語塞,便再也沒有趕他走的理由,“你為什么要種樹?”那孩子又問道,辭天溪沒有理會。
春去秋來,島上被辭天溪種滿了同樣的樹,那樹也不能說好看,或者說是千篇一律的單調,不過在冬天來臨的時候,那樹會開出漿果色的花來,越開越紅,在白雪皚皚里像是一團團火球,一直到整個冬天過去,花才凋謝,這些沒有溫度的火焰,燃燒了整個寒冷的冬天,那孩子依舊還在,并且每天都在“混吃混喝”。
那孩子已然十四歲,個子也長高了不少,臉上多了幾分英氣。“你為什么種樹?”那孩子閑來無事總會問這么一個問題,辭天溪總會不回答。日子久了,那孩子也來幫忙種樹,烤兔子也慢慢變成是那孩子的活了,烤兔子的功夫也很快就超越了辭天溪。
第三年冬天,那孩子的父母不見來尋,這孩子靈根不錯,辭天溪覺得這孩子的父母也該是個不凡的術士,終有一天會來領走這孩子,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辭天溪又轉念一想,如若是不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