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子江是一條四季奔騰的大江河,來往的商船絡繹不絕,商鋪小店沿江開設,來自大江南北的人都來到這里定居,各種各樣的人都聚在一起,只為討一口飯吃。
“叮叮叮。”一處江邊的院落門前,一個白發青年抓起門前的鐵圈,敲擊著大門。
“你找誰?”一個小孩子來開了門,他警惕地看了看眼前這個身穿鎧甲,全副武裝的青年,還有他身后的那匹馬,馬上原來還有一個少年,那少年似乎受了傷,盡管披著披風,但不難看出身上帶著濃重的血痕。
“書慶生先生在嗎?”子無憂問道,“我找先生有急事。”
“先生不在,云游去了。”小孩子道,就要關門,子無憂眼疾手快,拔出炎鐵劍,卡在門縫中間,那小孩見狀,臉色鐵青,“都說了先生云游去了,有急事的話,下一年再來。”
“你回去和先生說,我叫子無憂,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他。”子無憂道,抽出劍,那小孩也不知道聽到沒有,砰的一聲就關掉門。
“這孩子。”合嘉足闕跳下馬,“有個性,我喜歡。”子無憂站在門前,合家足闕也站在門前,用手去摳指甲上干枯了的鳳仙花汁。
良久,大門再度開啟,那小孩說:“進去吧,先生在中間那廳堂等你們。”
倆人一進門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是一個大圓形,周圍有一些回廊,串聯起來的屋子圍繞著圓形的院子,幾個小腦袋在探頭探腦。
“這邊。”那小孩子帶著路,將他們引到了中間的廳堂,一個年邁老人坐在椅子上,正捧著一杯茶,正要喝,見來人了,又把茶杯放下。
“先生,近來可好?”子無憂行了個禮,合家足闕也跟著行了個禮。那老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眼睛卻在和合家足闕的身上停留。
“先生,我代師傅向您問好,師傅讓我帶他來找你,請您務必幫他醫治。”子無憂道。
“我就知道,那老頭要么不來,要么有事才派人來來。”老人笑了笑,說道。“年輕人,你覺得身體可有什么不妥?”老人向著合嘉足闕問。
“嗯,挺好,挺好,謝謝老人家關心。”合家足闕憨憨地笑著,“看樣子你們沒有取到神果呀,也罷,我另有辦法。”
“阿蛋,帶這位大哥哥出去換身衣服。”老人往門口那探出來的腦袋喊了一聲,聽到喊聲,先是一陣竊竊的笑聲,然后一個小孩子被推了出來。
“先生。”一個拖著鼻涕的小朋友來到他們的面前,稚嫩的眼睛里有一些緊張和慌亂,一根手指繞著身上的麻布衣打圈,慢慢走到合嘉足闕的面前,一只小手拉著合家足闕的手,往門口拽了拽。
“大哥哥,跟……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換衣服。”
合家足闕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子無憂,子無憂起身,做了一揖,陪著一大一小走了出來。
門口一群小孩子立刻圍了上來,好奇的用手扒拉合家足闕的衣服,一看到里面的血跡,立馬放手。
“大哥哥,你怎么受傷了?”那一群小孩子紛紛問道。
“大哥哥,你疼不疼?”
“大哥哥是不是去抓壞人受的傷呢?”
“哈哈哈,哥哥沒事哦。”合家足闕撩開衣服,露出里面完好無損的皮膚。
子無憂默默地跟著。
“哥哥有神奇的本事,壞人的刀碰到各自的皮,都沒事兒。”合家足闕逗趣著,烏泱泱一大群人就移動到了一處側房,房內是那個開門的小孩子,“我要告訴先生,你們的字還沒有臨摹完,讓先生揍你們!”
那一群孩子就散了,怯怯地走了。
“就換這一套衣服吧。”那小孩子將一到和他們差不多的制服放到桌子上。
合家足闕打量了這孩子一番,他身上有著和同齡孩子不一樣的成熟。
“謝謝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