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連連應了兩聲,又說道“掌燈十分發生的事,還好火勢不大。因為燒了太學六舍,武侯才來人的,大郎君放心火勢已經控制下來了。”
“那燒了何處?”謝旻蹙眉問。
跪在地上的婢子搖頭,聲音便壓低了,“這個……婢子不知。”
謝盈隨即為謝旻寬心,“國子監中自然有人安排后續的事,哥哥明日早些去就行了。”
謝旻嘆了一聲,略放心下來,兄妹二人就此各自休息了。
翌日晨鼓才作響,謝旻已經騎上馬去了國子監,謝盈正拿著劍在堂外的空地上舞動,聽著紅纓站在一邊回稟,并未在意只繼續練習劍術。
似乎這件事并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
都過幾日,還是宋娘子和謝盈下棋,二人聊起幾日前國子監走水,謝盈才知道了原委。
宋娘子的兄弟宋家二郎宋銓也在學舍,那日走水宋娘子擔心不已,便同宋銓寫了書信去,才從宋銓信中知道了究竟是怎么燒起來的。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國子監一個新來的博士,見又老鼠撲倒了燭臺趕緊去撲滅,老鼠身上也掛了沾了油的紗,到此逃竄,才會燒起來。
陛下只讓人打了那個新來的博士十杖罷了。
“新來的博士?
謝盈想起和謝旻的談話,不就是那個隋州的杜西隱么?火燒國子監,也是那樣的人做得出來的事。
“叫吃”宋娘子突然開口,謝盈看著她會心一笑,趕緊收回思緒看向自己的棋局,已經被宋錦琴吃了四個子了。
看著自己岌岌可危的棋局,謝盈嘟囔起來“嫂娘這個時候和我說話,是耍詐!”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掛著秋郎的事。”
她輕輕挑眉,拿起棋子思慮了好一會才敢落下,為自己找回一點生機。
謝盈隨即為自己狡辯起來“我是在想國子監都是讀書人的地方怎么來的老鼠?”
“博士和監生都不用飯只讀書的么?”宋錦琴笑問,謝盈認同的點頭,“這倒是,”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帶過,就在謝盈和宋錦琴下棋后的第二日,謝遠和謝旻在朝會就被御史臺的人彈劾了。
消息傳入西北侯府的時候,謝遠人已經留在了宮中,謝旻也從國子監被金吾衛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