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李淳再次行禮,“五郎總是瞞著王妃,并非有意。”
謝盈嘴角帶著釋然的笑,“我知道,他在護我,我這一生都會護著他。”
李淳也算是松了口氣,“多謝王妃。”
他看著謝盈走回的背影,帶著灑脫,謝盈是五郎心間的娘子,此生此世有妻如此,他為五郎高興。
松竹堂中醫博士,看著那毒藥都擦了擦汗,“元氣大傷,尚未入心肺。”
“還是用從前的藥,慢慢調理,藥浴也是不可少的。”醫博士在案前邊寫邊說。
正逢謝盈走進,“藥浴?”
醫博士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致意,繼續寫方子。謝盈并沒走到蕭珂身旁,反而在醫博士周圍徘徊。
“王妃還有什么吩咐?”
謝盈曾聽李淳提起藥浴對蕭珂而言也有鉆骨之痛,“這藥用起來如何,會痛嗎?”
蕭珂微微抬眸看她,謝盈的身姿就在那里。
“藥用在有毒之人身上,自然有刮骨的感覺。”醫博士認真的說著。
謝盈點點頭,“可有什么藥材可以加入緩解一下。”
“我可以忍。”蕭珂知道了謝盈的用意便開口了,謝盈先示意醫博士別寫了,“五哥元氣大傷,若再加痛苦……”
蕭珂溫柔的說著,“從前都能,現在也能。”
他已經抬手讓醫博士繼續寫下去,謝盈便安靜的等著,等到醫博士離開她便盯著蕭珂。
“痛也挺好的。”他淺笑,“盈盈都不怕,我也不怕。”
謝盈臉上的愁容并未散去,他只好輕柔的拉起她的手,“我真的沒事。”
蕭珂撫了撫她的臉龐,微涼的手謝盈眉頭又蹙緊一分,他趕緊撫平,“痛,才能讓人記住,為什么會這樣?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咬著牙突然抓住蕭珂的手,“我不會忘。”
“盈盈。”蕭珂喚了一聲,將剩下的話咽下,是不是不將你拉扯進來就會好很多。
曾經明麗鮮艷的謝盈,總是帶著愁容,總是在生氣,被長安那些所謂的規矩禁錮著。
“盈盈要做自己。”看了她好久,蕭珂才帶著傷感的說著。
“我就是我自己。”
謝盈雖然不明白五哥在感傷什么,可她在長安城中雖然不能完整的釋放整個自己,可是也做到了最大。
討厭是真的,傷心是真的,所以她這個人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