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二哥和四哥兩人的母親尚在大明宮被牽制,二人也一直被諴國公府打壓,若有機會將諴國公府連根拔起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所有的人我聯系就好,盈盈只將隴右道的殘軍收編,我們便同時向京城而去。”
蕭珂看著謝盈,她雖點了點頭,還是有些顧忌,“不過俗話說枕頭風是最好的,我還是會給瑞王妃和晉王妃寫信的。”
她這兩個嫂娘她還是見過幾次,對她雖然淡淡的也談不上討厭。謝盈輕呼著,但愿自己能夠說動他們。
“盈盈,”他抬起她的下顎,便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一別之后不知再見是何日?”
謝盈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臉頰,鼻尖相互靠著,“五哥。”
天涼,說話也都喝出了一口氣霧氣,不過謝盈的嘴角卻帶著笑意,“這是我們的最后了,成功后我們便能相守在一起。”
沒有人會對一件事有完全的把握,可是有了先帝的布局,諴國公府的錯處,還有這些兵力,無疑是在不斷加大成功的概率。
“盈盈,這條路荊棘滿滿,你可有悔?”蕭珂看著她的笑意心中卻越發不是滋味。
本以為擁有了她,卻失去了自己的阿爹,連帶著失去了謝盈的阿爹,還有他們的孩子。
謝盈也不是什么圣人,她說道:“是誰欠我的,我一清二楚。而且這世上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一帆風順。”
沒有風雨何來成長?
她看得看,他也才能看得開。蕭珂在心中不斷的描繪謝盈的模樣,此生此世乃至不可知的生生世世,他只要謝盈一人。
這夜他們相擁而眠。
謝盈便多睡了一會,直到蕭珂離開后她便麻利的爬起來,“紅葉更衣。”
她一身暗灰色的圓領袍,短刀配身;頭戴黑色的幕籬,再罩一身斗篷。“叫上劉銳,牽四匹馬,即刻上京。”
謝盈坐在銅鏡前,再次端詳了自己。
臨行,她提筆在紙上寫下:五哥,我走了,勿念。又將自己日常扎頭發的紅色發帶一同放在紙上,留給蕭珂做念想。
城門處謝盈和紅纓等著紅葉帶著劉銳匆匆趕來。
“王妃姐姐,你身子好嗎?”劉銳微微蹙眉,卻看到她一雙冷目,“無妨,今日我就要啟程回京,你要隨我一道。”
“是!”劉銳趕緊上馬。
謝盈看了看他,“還有什么要問的,路上我可沒有心思閑話。”
“王妃姐姐總會告訴我的。”劉銳的確疑惑謝盈為何獨自上京,她分明才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