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看著謝盈眼中的不屑,便知道這又是陳氏一族做的“好事”。
“將軍,如今還在夏季,河水還是有些迅猛,還需兩日才能建設(shè)好過河的東西。”鐵嵐見屋中無聲便回稟道。
“那就再等兩日吧!”
謝盈做了回應(yīng)之后,便繼續(xù)盤算從單于都護(hù)府起兵的事情。
等她回過神來看看身邊,“劉銳那孩子呢?”
紅纓輕輕聳肩,“自從上次王妃說了那些話之后,這孩子最近都躲得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
謝盈只好微微扶額,“隨他去吧!”這種事情也只有他自己能夠幫助自己。
就快入秋了,勝州越漸漸領(lǐng)了冷了起來。
這夜謝盈站在門外,望著漫天的繁星,她似乎還沒有和五哥一起看過這樣的星空。
思念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也不知是不是盯著那星夜太久,眼睛發(fā)酸,竟然有了淚劃過。
“姐姐,七月流火,小心一些。”
劉銳的呼喚將謝盈喚醒,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看著紅葉從他手中取過披風(fēng),“怎么還不睡?”
“姐姐也沒有睡。”劉銳就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的回答著謝盈的問題。
她輕笑,“你小小年紀(jì),該睡的時候就該睡!”
“姐姐也不必我大多少,怎么姐姐老是這樣老氣橫秋的說話?”劉銳反問她。
謝盈嘴角帶笑,卻又說得嚴(yán)肅,“我是將軍,當(dāng)然該這樣。”
“姐姐這樣一點(diǎn)都不可愛。”劉銳的聲音小了些。
她也隨之發(fā)出一聲輕嘆,五哥不在她也不能任性什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真正的自己逼到一個角落去。
正說著屋頂百年傳來的瓦片的滑動的聲音,謝盈瞳孔微縮便將自己手放在了短刀上。
紅葉紅纓與謝盈相依,劉銳也握住劍蓄勢待發(fā)。
“什么人,擅闖勝州刺史府?”謝盈輕聲的呵斥,便看見兩個人從房屋越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院中。
二人只作蒙面,衣服也都是常服,并非夜行衣衫。
她們?nèi)诉€是上前牽制他們,謝盈的刀才靠近一人的脖頸,那熟悉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她的手在抖,“你是誰?”
“盈盈……”
“哐當(dāng)”刀落在地上,謝盈趕緊回首看著那人,他拉開面巾竟然是寧王叔。
紅葉紅纓也趕緊放手請罪,“走吧,給我尋一處睡個好覺。”
劉銳看了好一會也即刻轉(zhuǎn)頭回了屋子。
謝盈緩緩回頭,心頭的思念在此刻開出了花。璀璨星河下,她輕輕解開他的面巾,眼角的淚水便落了下來。
“五哥!”
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他,淚水落在他的肩頭,“五哥,你怎么會……”
哭著連話也說不清了,蕭珂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盈盈,我真的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我也想五哥。”她抽噎著,蕭珂便為她拭去淚水,“外頭天冷。”
隨后便能看見謝盈住著的屋子亮起了燈,燈下是一對璧人依偎的場景。
而在兩邊住著的劉銳和慕容桀都看得、聽得一清二楚。這三間屋子都是一夜無眠。
蕭珂輕輕松開她束起的長發(fā),輕輕拂過她的臉龐,“盈盈又瘦了。”
她握住他的手就像是握住了夜晚往復(fù)的夢,“五哥,怎么會和寧王一起來。”
自從謝旻傳書來謝盈西去之后,蕭珂便親自帶著李慎奔走了河南道見了瑞王,后來就去了河?xùn)|道見寧王叔。
“二哥心中本有顧慮,沒想到京中五月傳來的二哥母妃薨逝的事情,二哥便什么都不想顧忌了。”
謝盈靠在他的懷中,“這些說完了,就不說這些了。”
“淮陽也給我寫信了,她說很喜歡你這個嫂娘。”蕭珂語調(diào)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