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攤開了說“娘,我以后一定要嫁給青柳哥,你幫我去跟青柳哥爹娘說。”
“你這丫頭也不害臊。”梁紅娟倒是沒有反對,畢竟方青柳是他們秦家村唯一考上秀才的書生,長得還好,全村有大半姑娘見他都是面紅耳赤的。
只是沒想到那方青柳還對秦暖另眼相待。
思及此,梁紅娟唾道“到底是那狐貍精生的,這么小就不老實。”
提到秦暖娘,梁紅娟心里也不是滋味,十多年前她剛成婚,曾去鎮(zhèn)子上趕集時遠遠見過秦暖娘一眼,那一眼她至今都忘不了。
莫看秦正河說起秦暖娘時一臉咬牙切齒,恨意難消,可作為秦正河的枕邊人,沒人比她清楚,秦正河恨秦暖娘是真的,但是忘不了那狐貍精也是真的,多少回她都聽到秦正河在夢里喊那狐貍精的名字。
正因為越忘不掉才越恨,找不到正主,秦正河才越發(fā)厭惡秦暖。
“再有半年,等她被送去齊家,被齊家老爺子睡過之后,那方青柳肯定要嫌她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梁紅娟斷定。
“還是娘想的周到。”秦寶娣也想到那一幕,她嘻嘻笑,“那我以后不推她了。”
“不光不能傷她,還得盡量對她好點。”梁紅娟到底比秦寶娣年長許多年,想的也多,“等她被送去齊家后院,吃的喝的肯定差不了,到時她要是記著點咱的好,可不得給我們點好處?”
“我聽娘的。”雖然不愿,但是秦寶娣覺得她娘說得對,她就再忍半年。
雜物間里,秦暖喝完藥,還沒來得及放下,秦寶娣就端了一碗碴子粥進來。
秦寶娣到底沒有她娘會裝,她仍舊繃著臉,“這是我娘讓我端給你的,趕緊喝吧,喝了才好得快。”
“多謝。”秦暖雖奇怪秦寶娣為何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變了臉,不過她正餓著,有的吃她自然感激。
秦寶娣看怪物似的看秦暖,“你是不是落水時摔壞了腦子?”
“什么意思?”秦暖端著碗的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問。
秦寶娣繞著簡陋的木板床轉(zhuǎn)了一圈,盯著秦暖瞧,秦暖不動聲色地往墻角縮了縮,這模樣跟過去的秦暖有幾分相似,秦寶娣這才哼道“以前你可不敢這么大聲跟我說話,也不敢直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