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并無大事。”
呂無咎翻了翻眼“聒噪什么,某這不是讓你多賺了至少兩個月的酒錢?還不滿意!”
“滿意滿意。”
李掌柜眉飛色舞,轉身時卻低聲喃喃“每次只要沾上和銀僧二字,呂捕頭總是難免要吃癟啊。”
“你……”
呂無咎瞪大眼睛,擼起袖子。
李掌柜仿佛腦后生眼,干笑兩聲,一溜煙直奔樓下。
“奸商,鱉孫,彼其娘之……”
呂無咎冷哼一聲,轉頭望向窗外那輪恢復如常的弦月,眼神漸漸柔和。
“那個僧人,果然也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倒也不枉某送的那袋桂花糕。不過這種高人,脾氣古怪,以后還是盡量少打交道為妙。”
走出酒樓后,呂無咎又望了眼最后那三名客人離去的方向。
他的眼力何等老辣,早已看出那三人武藝高超,明顯就是奔著孔東流而來的。
然而……
“連鬼怪妖物都傷不了那公子哥,何況武人。回去陪女兒咯,一個月不到就會爬,我呂無咎的女兒將來絕非等閑啊。哈哈哈……”
……
城南小院中,周逸正一臉挑剔地吃著桂花糕。
“糕餅略硬,蔗糖粗糲,甜得膩味。香珠,你這又是去哪瞎買的?錢多燒得慌是不?”
“奴可沒有買。”
香珠嘟起嘴巴看向陳池。
陳池支支吾吾道“這是徒兒……拿的。徒兒以前吃過,感覺味道還可以。”
周逸推開“你們想吃就吃吧。”
陳池一臉尷尬,接過桂花糕,分了一小半給早已虎視眈眈的某侍女,微紅著臉,遲疑片刻,朝周逸行了一禮。
“實不相瞞,這桂花糕是呂捕頭帶來的。陳池知道師父不喜計較,可還是自作主張,拿了這一袋桂花糕,權當是呂捕頭給師父的謝禮。”
“呂無咎的謝禮?一袋桂花糕?”
周逸怔了怔,臉色沉了下來“開什么玩笑,就這?”
陳池面紅耳赤,訥訥不語。
身后傳來某侍女的撲哧輕笑。
嘴里塞得滿滿,腮幫子鼓起的小侍女含糊不清道“小仵作,都這么久了,還不了解你師父的風格嗎?他這是在和你開玩笑呢……對了,先生究竟幫了呂沒胡子什么忙啊?”
周逸淡淡瞥了眼香珠。
“小僧可沒開玩笑。一袋如何夠吃,怎么說也得兩袋。這樣吧,從明兒個起,不吃畢羅了,改吃糕點。這位心靈手巧的珠侍女應該也會做吧?”
說話間,周逸重新捻起一片桂花糕,放入口中,閉上眼睛,細細咀嚼。
“這桂花糕想來是呂捕頭帶給自家娘子,卻被你倆給截胡了?也罷,月子里實在不該吃這種甜不拉幾的糕點,小僧就勉為其難收下。珠侍女,小僧剛才的話,你可聽見?”
“呃……”
香珠張大嘴巴,口里一團白色,表情僵硬。
陳池看著這一幕,臉上漸漸浮起笑容。
師父果然永遠都是嘴硬心軟啊。
可很快,他的目光飄向榆錢樹下的那兩人。
左邊樹下,是一名手持拂塵,留著山羊胡子的道人,正氣凜然,一臉肅穆。
右邊樹下,則是一名長發飄飄,玉樹臨風的小郎君,面露微笑,一臉隨和。
小郎君和逸塵師父似有幾分相像,可一個沒頭發,一個有頭發,感覺就是完全不同。
不僅是陳池,香珠也在不停打量這兩人。
他們跟隨和尚進到院里后,便往左右兩棵榆錢樹下一站。
紋絲不動,臉上表情更是不曾變過。
仿佛兩尊雕像。
‘跟在和尚身邊,果然動不動就會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啊。’
香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