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腰,人逐漸多了起來,逐漸向山頂匯聚,多是行走各地的江湖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邊走邊聊。
“聽說了么?今年的四方會云莊主加了彩頭!”一名背著長刀的漢子神神秘秘的開口。
“嘁!你這是哪門子的消息,彩頭不年年都有嗎?”同行的一名瘦高男子沒好氣道。
“哎—不是不是,我聽說,今年云莊主拿了赤凌花來當此次四方會的彩頭!”背刀漢子語帶艷羨。
“赤凌花?嘖嘖,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可惜你我實力低微,連內庭都進不得,更別說奪魁了,哎!”瘦高男子一驚,而后又很是喪氣。
“話不能這么講,雖拿不到那赤凌花,但能上眼看看,也算本事了,至于拿嘛,那可跟咱沒關系的。”背刀男子道。
“說得也是……”
兩人結伴而行,加快速度直趕山頂。
“今年的彩頭是赤凌花?”季江南轉頭問木華生。
“是的,說是今年靈州雪災,百姓困難,落梅山莊此前開庫放糧,此次四方會云莊主拿赤凌花為彩,引來一大批江湖人士,也是希望借此機會對當地百姓幫扶一二,靈州城內大部分客店酒館暫時借與靈州百姓打理,四方會期間所得一切財物,除極少一部分歸收落梅山莊以外,其余盡歸百姓所有。”木華生笑道。
季江南了然,這位云莊主倒是個心有大善之人,若直接給予銀錢,若有心氣傲然之輩,必定不肯接受,但若是臨時借出商鋪,收回一小部分銀兩,便是相當于租了落梅山莊的鋪子,所得一切也是自己掙來的,雖說落梅山莊收回的銀兩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百姓心中至少不會覺得過于卑微,落梅山莊此舉用心靈州百姓皆知,都暗自感激不已。
善不求饋,施不折尊,云道舒此人果然如傳言一般有君子之風。
季江南不由得對這位素未謀面的云莊主心生好感。
“大師兄,赤凌花是什么?”安瑤聽得好奇,問道。
“你啊,平日里丹堂長老講課就只管打瞌睡,該記的一樣沒記。”木華生微笑,舉起手不輕不重的在安瑤額上敲了一記,“赤凌花為百藥之王,與何須草齊名,何須草是療傷圣藥,號稱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吊活的至寶,而赤凌花是解毒圣品,服之可百毒不侵,聽說赤凌花生長在極寒之地,大概只有極北聽雪城外的凌寒峰才能生長,而極北之地為魔宗無逍宮地界,鮮少有人敢踏足,是以這赤凌花就越發珍稀,向來有市無價。”
季江南點頭,這赤凌花他聽說過,當初他被姜潯所救時,就聽她念叨過,貌似她與沈云川,也是因一朵赤凌花而相識,具體如何,姜潯倒是沒有細說,可能是出于醫者對極品藥材的摯愛,姜潯雙目發光跟季江南說了一大堆赤凌花如何如何稀奇,說得眉飛色舞,季江南聽得頭腦生疼,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季江南聽不懂,怏怏的出門,又一腳把門外喝酒的沈云川蹬進了雪地里。
聽得姜潯所說,赤凌花除卻木華生所道的醫百毒之效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功效,就是可調體內經脈氣息。
尋常人修習心法入武道,經丹田聚氣而步入先天境,先天為普通人與武者的分水嶺,步入先天,須開丹田導流內息,再由這股內息沖開奇經八脈,這個過程異常痛苦,經脈撕開,引氣入四肢百骸,成了,便是入得武道,若是調息不當,靜脈撕裂嚴重,內息混亂游走,輕則殘廢,重則神志不清。
古往今來,若想脫胎平凡,必受其苦,當氣息順利沖開經脈回歸丹田時,便算是正式踏入武道一途。
但是經脈生劈,無論心法多好,就免不了撕裂之傷,這個傷勢前期會隱伏,毫無察覺,之后內里修為一路囤積,待到丹心九劫即將踏入凝虛之時,丹田會因為囤積過多而導致撕裂傷再次復發,丹心九劫的武者丹田如同一個注滿水的池子,經脈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