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池子的“閘口”,而到時撕裂傷復發,這個池子的“閘口”失效,盈滿內息的丹田會像破了閘的洪水,瘋狂的涌入各條經脈之間,直沖五臟六腑,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自古多少英杰被堵在丹心九劫,這一關闖不過去,永遠無法踏足凝虛,而隨著沖擊次數越多,經脈撕裂會越發嚴重,一般沖擊凝虛失敗,重新養傷歸導內息,也須等個年才可以再次沖擊,而這個過程只能經歷三次,三次過后若是再強行沖擊,經脈必然不堪重負,迸裂寸斷,性命堪輿。
沖擊凝虛這般危險,但也不是毫無辦法,一些大派有自家獨門心法或者由師門長輩助其穩住內息,但這些法子也因人而異,不是誰都能成功,而必然成功的條件不是沒有,就是這赤凌花。
赤凌花可修經脈撕裂之傷,若經脈修復,沖擊凝虛境就不會丹田失控,就可以穩當當的進入凝虛境。
因此赤凌花一度糟至瘋搶,有膽大的偷潛入聽雪城,想要偷上凌寒峰,但無一例外都被凍成人棍吊在了聽雪城外的千年紫杉樹上,去的人無一生還,其他人才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云道舒內力修為已經處于丹心八劫,這朵赤凌花,應該是留給自己用的,現在因為靈州百姓遭災而拿出來救民,也不知道該贊他仁義,還是應該罵他愚蠢。
季江南將赤凌花的功效講予木華生,木華生聽得目光一亮,贊道“好東西啊,我都忍不住心動,看來今年的四方會,又是一場龍爭虎斗。”
若說季江南不心動那是假的,別的不說,單七劍門內部,就有好幾個沖擊凝虛失敗的長老,若能穩穩當當的度過丹心九劫,那才是登臨真正的武道宗師之境,那是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季江南也不例外。
不過……季江南念頭一轉,余杭的師父秋涉,似乎也已經快入丹心九劫,若進了落梅山莊,余杭勢必要為師上臺一試,而季江南也對赤凌花有意,故此二人必有一搏。
本來季江南是只為尋二哥路線線索而來,只想隨意走個過場,現在看來,少不得跟一眾人爭上一爭了。
“行了,走吧。”木華生收了收神,開口道。
季江南安瑤等人跟上。
上的山頂,便見著一座白墻青瓦的莊園,莊園風格近似江南建筑,低調而優雅,大門口吊著兩盞極大的白底燈籠,上瞄紅梅,相當精巧,門口有兩排身著玄色長袍的落梅山莊弟子,身后背劍,劍掛墨色琉玉劍穗,謙和有禮。
這時從旁邊的林子里走出一對人,領頭的正是藍袍背劍的余杭,看見季江南等人忽然頓住了腳步。
安瑤前日里被余杭欺負了,這會子有大師兄撐腰,當即就要上去教訓余杭,木華生一把拉住安瑤,對她輕輕搖頭。
“大師兄。”余杭對著木華生躬身一禮,禮節上做的無可挑剔。身后幾人也依樣行禮。
“來了就進去吧。”木華生微笑道。
余杭等人應了一聲,余杭抬頭,正正的對上季江南的目光,現在的他已經過了初見季江南時的怒氣,笑得像條毒蛇。
“季江南,我們臺上見。”
余杭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寒意。
季江南直直的盯著余杭“臺上臺下,不都一樣。”
余杭陡然一怒,前日他在小飯館處挨了季江南一耳光還被踹了一腳,的確是他輸了,可現在季江南這話里的意思,是說他早晚會敗,臺上臺下又有什么分別,余杭頓時血氣上涌差點拔劍。
余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下心情,看著季江南卻依舊怒氣難消,但這是落梅山莊地界,在擂臺以外動手,必引來莊主云道舒,到時候丟的可是臉面問題。
“哼!我們走著瞧!”余杭冷哼一聲,也不等季江南等人,帶著他的人率先走進大門,遞上請柬,馬上又人將他們領了進去。
“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