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震感的不斷加大,整座聽濤鄔都開始顫抖起來,平湖原本平穩(wěn)的水面開始洶涌,水浪掀起數丈打向湖中的主鄔,震起的塵土還未揚起就被水浪撲下。
眾人一瞬間開始慌亂,腳下的震感連續(xù)不斷接近地表,炸響聲隔著地面都震耳欲聾,這是一聲震天爆響,明亮的白光耀眼至極,擴散方圓數里,濃煙噴涌,那座巨大的石雕螭吻被炸開,刺鼻的火藥氣息沖天而起,炸開的石雕碎片裹著燃過的火藥四處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隨著石雕螭吻炸開,主鄔開始塌陷,中間裂開一道口子,霸刀堂房屋開始往下傾斜。
司徒九勉強站穩(wěn),眼前盡是一片繚繞的火煙,刺鼻的氣味嗆得他不停咳嗽,放眼望去只能聽到慘叫根本看不見人。
季懷遠猜的不錯,陳冽果然留下了后手!
主鄔被炸沉,連接岸上的道路也被在這股沖擊之下塌了一半,中間一截陷下湖底,阻斷了回岸上的路,也割斷主鄔之間的距離。
季江南半個身子泡在水里,一只手勾著從沒有塌陷的地方垂下來的鐵鏈,一手揪著沈云川的后衣領。
方才一震之下道路塌陷,老者反應極快一把拎起封玲瓏,速度極快離開塌陷處,少息就帶著封玲瓏不見了。
這就苦了剩下的季江南三人,這半夜斗下來幾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基本都力竭了,季江南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鐵鏈,揪著沈云川的后衣領暫時困在了水里。
沈云川仰面朝上,雙手勾著柳傲霜的胳膊,盡量將她的頭抬離水面。
沈云川不識水性,這會兒全靠季江南揪著他的后領子才沒沉下去,水浪一下一下的拍打過來,嗆得他連連咳嗽。
“挨千刀的老王八羔子,就這么把老子留水里就跑了,白,白瞎了老子自戳身份!你大爺的!”沈云川又被嗆了一口,罵罵咧咧,對老者毫不猶豫的帶著封玲瓏跑路而不管他們的行為表示憤怒。
“得了吧你閉嘴!省點力氣,我怕堅持不了多久。”季江南臉色也不大好,今夜連續(xù)高強度揮劍,右手中過毒還不是很利索,這會兒又一只手拖著三個人的體重,勾著鐵鏈的手嚴重脫力,堅持不了多久。
季江南識水性,但沈云川不會,還帶了個昏迷的柳傲霜,別到時候半夜連續(xù)惡斗都沒死,最后淹死在這湖里,那可是虧大發(fā)了。
岸邊季懷遠在地動時就感覺到了,直到那一道白光沖天而起,炸響聲震耳欲聾,整個聽濤鄔濃煙滾滾,那股濃郁的火藥味站在岸邊都能聞到。
季懷遠勃然變色,幾步走到湖邊,就見那條通往聽濤鄔的道路被炸沉,水浪拍起數丈。
“速速封鎖平湖四圍,一個人也不許放走!陳燦何龍去找船只,務必將司徒大人救回來!”季懷遠疾聲吩咐下去,目光一厲,“上岸者全部帶回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眾人應諾,四處散開行動,江南道行軍都督楚嘯得到消息火速前來,一聲令下,五百里平湖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季懷遠臉色陰郁,陳冽果然有后招,他可以確認陳冽之前不在聽濤鄔,還專門拜托奎山商會幫忙留意,而今夜聽濤鄔被炸沉,必是陳冽的手筆,這倒是坐實了他的罪名,那伙海商的確是得他授意,否則聽濤鄔怎么會藏有如此量大的火藥?直接將聽濤鄔炸毀,連帶上邊霸刀堂千余弟子和各路江湖勢力話事人,還有上鄔的數百名六扇門捕快,其中還有江南道總部頭司徒九,全部堵死在湖中。
季懷遠找不到陳冽一直隱隱不安,之前陳冽明明不在聽濤鄔,今夜卻突然引爆火藥,要么他混在江湖人中,要么,就是早早的混進了六扇門眾捕快之中,這批江湖人皆是成群來的,陳冽若是獨身混在其中會十分顯眼,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陳冽是混在六扇門捕快當中,很可能還與他們相處了數日,這批捕快集齊江南道較為優(yōu)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