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所以互相之間不熟悉也很正常,而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陳冽,這幾日一直都離他不遠(yuǎn)。
季懷遠(yuǎn)雙手握拳,緊盯著遠(yuǎn)處不斷沉陷的聽濤鄔。
季江南勾著鐵鏈的手終于堅持不住了,手臂脫力垂下,他左手揪著的沈云川第一個被水淹過,感覺到季江南的力道變松,沈云川慌忙開始掙扎,越掙扎越往下落。
“不想死就別亂動!”季江南回頭罵了一句,松開右手去夠腰間的長劍。
被季江南吼了一句后沈云川不敢亂動了,將攬著柳傲霜雙臂的手換成一只手勾著,一只手胡亂扒拉著倒塌的泥土。
季江南費勁的扯過長劍,費力的將長劍往泥土里插,泥土里是大塊壘砌道路的石頭,季江南廢了好大的勁才從石頭縫隙間將長劍固定住,右手脫力的感覺就是整條手臂又酸又疼像在抽筋,好不容易將劍插進(jìn)去后身子往前一撲,將右臂卡在劍與斷裂道路之間,左手發(fā)力,慢慢的將沈云川拖過來。
沈云川哭喪著臉,他發(fā)誓回去后他一定要學(xué)習(xí)下水,他和水犯沖,連續(xù)在這種地段上載跟頭。
季江南趴在劍上松了口氣,月光東斜,天要亮了,水浪依舊陣陣拍打過來,季江南身上沒有一處是干的,春寒水冷,兩人泡在水里凍得直發(fā)抖。
鼻尖那股火藥味沒散去,湖水里還泛著一股土腥味,很是難聞。
土腥味?沈云川臉色一僵,有種不太好的猜想。
湖水嘩啦拍打著,季江南突然抬起頭,回頭看向湖面。
“你聽,水里有東西。”
沈云川臉色煞白,對季江南一聲大吼“爬上去!快!”
沈云川突然的失態(tài)令季江南瞬間一凜,也不問為什么,抓住鐵鏈奮力往上爬。
沈云川即便面對凝虛境的老者都沒那么慌,這水底下的東西肯定不是善茬。
水下的響聲越發(fā)密集,沈云川臉色煞白摳著泥土試圖爬上去,但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斷裂口,斷口較為平滑,他還抱著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
“季江南,放開我,抓穩(wěn)鏈子!”沈云川抬頭朝季江南喊了一句,而后將懷里的柳傲霜往上一拋,季江南不得不松開左手去接柳傲霜。
沈云雙雙手摳住泥土翻身背面朝上踩水奮力一躍,大喊一句“跳!”
季江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抱著柳傲霜一腳踩上沈云川露出來的后背借力一跳,躍上了半截傾斜的地面,季江南腳一落地就是一陣踉蹌,地面傾斜下半截陷在水里,他抱著柳傲霜撲倒在地,柳傲霜從他懷里滾出來一路向另一面傾斜的方向下滾,季江南慌忙撲騰了幾步堪堪將快要掉落的柳傲霜拉住,找了塊平穩(wěn)的地方將她放好,而后掉頭跑到斷面去拉沈云川。
一到水邊季江南就驚了,水面上浮起大片銀色的魚,紅色的魚鰭十分耀眼,一大片魚擠在一起,不斷有魚撲騰而起。
沈云川摳著墻壁奮力往上爬,周圍的魚正不斷的向他涌來。
“沈云川!快!”季江南趴下,將手往下伸,沈云川聞言抬頭,連忙向上伸手,可上下之間距離太遠(yuǎn),根本夠不著。
沈云川苦笑一下,看著圍過來的銀魚,魚猙獰的尖牙看著雪亮,不知道自己多久會被這群魚啃成白骨,半個時辰?一刻鐘?或許更短。
沈云川覺得自己逃生無望,準(zhǔn)備等死,突然后領(lǐng)子被人一提,嘩啦一聲帶出水面,引得那群銀魚跳躍不止,季江南提著沈云川的后領(lǐng)一腳踩在他插在石間的長劍上,借力一跳,還沒站穩(wěn)又是一個趔趄往前滾,沈云川一路順著斜坡下滾,剛好伸手抓住凸出的石塊,腦袋就咚的一聲撞上另一面凸起的地面。
沈云川坐起來,暈頭轉(zhuǎn)向,而后就被劇痛驚醒,往下一看四五條銀魚正掛在他小腿上不停的啃食,兩排尖牙速度極快,沈云川立馬抽出長劍一劃,幾條削成兩半的魚掉落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