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據我所知,在六扇門當差,第一重要的是辦事能力,次而才是實力,對嗎?”
“不錯。”司徒九答道,他能爬到這個位置,除了實力夠強以外,心夠狠,手夠黑,左右逢源的本事夠好,才是首要關鍵。
“那推平一個謀反勢力的功勞,夠不夠將大人的位置往前挪一步?”季江南道。
“夠是夠了,但你要去哪里給我找這個功勞?霸刀堂已經被滅,論功行賞,大頭可是要落在你那位大哥頭上的。”司徒九繼續緊盯季江南。
“我說的不是霸刀堂,是襄王府。”
“襄王府?”司徒九一時有些詫異,復而皺眉,“那個只會求仙問道的襄王?你說他要謀反?季江南,你找理由好歹找個靠譜的,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司徒九有些惱火,季江南又說道“襄王府與霸刀堂同屬東陵商陽城,霸刀堂在襄王的封地上勾結南疆,而襄王毫無察覺,大人就沒有懷疑過嗎?”
而后季江南就將夏侯成在梧桐林里的幻陣,包括他囚禁季懷遠,逼迫他前往襄王府的事與司徒九說了一遍,其中隱去了季懷遠的身份問題,將王妃鐘離蕓一事略過,將那夜與夏侯成的見面說成是他自己找來的,夏侯成親口承認張善生與程琪是他的人。
聽完季江南所說,司徒九冷笑一聲“你滿口謊言說話,前后不通!如何信你!”
季江南臉色不變,襄王牽扯勢力太多,宸王直到季懷遠的身份,但司徒九一定不知道,他隱去了太多的細節,司徒九不相信也是意料之中。
“大人到東陵這么久,難道真沒發現任何不對?襄王有無異樣,召新任的東陵六扇門總捕頭前來一問便知。”季江南答到。
司徒九目光一動,六扇門監察江湖,擅循蛛絲馬跡,若說司徒九一點都沒有懷疑,那是假話,他倒也沒發現什么不對,但他從微末爬到如今的位置,深信人性本惡,普通人尚有欲望,他才不信夏侯成真的拋棄紅塵一心求道。
如花美眷,功名利祿前程,說放下,哪兒那么容易。
況且,身為天家皇子,性格或許有所差別,但有一樣,卻是他們共有的。
那就是,野心。
皇子那么多,椅子只有一把,不管是為了坐上這把椅子還是為了保命,都挖空心思的經營著自己的勢力,別的不說,保命的手段要有。
而襄王夏侯成為求仙千金散盡連個府兵都養不起,還依舊活的逍遙自在,這本身就有問題。
但有問題并不代表司徒九會輕易和襄王結怨,盡管他并不懼。
但今天季江南的話戳中了他的心窩子,如果能因此更進一步,未嘗不是件好事。
司徒九看著眼前的少年,笑了。
“來人,把韓亮和王昌請過來,本官有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