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城在南域,江門主又怕耽誤你的傷,提前到冀城去找船只,沂水水路雖難走,但要是繞過沂水南下,中間耽誤時間太多,所以他就自己去了。”方唯玉舒展了一下筋骨。
而后方唯玉大致和他說了下昏迷之后的情況。
確實如他猜想,就是夏侯旭設(shè)下的籠中獵。
趙安元本是丹心境武者,但因為嬰蠱重傷蛻殼,進(jìn)入徐虛弱期,而趙安元尋找第九門需要倚仗嬰蠱靈敏的聽覺,故而把自己一身的內(nèi)力喂給了嬰蠱,一路尋到地下暗河第二層,順便“抓”了昏迷的徐耀等人,打算等嬰蠱消化一會兒后再接著喂,然后就撈到了順流而下的季江南。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季江南一個重傷號還能把他擒住,趙元安以為自己贏定了,心心念念的東西就在眼前,甚至不惜廢了自己的武功喂養(yǎng)虛弱的嬰蠱。
若不是趙安元自認(rèn)穩(wěn)操勝券和季江南說了一大堆廢話,季江南也沒有時間恢復(fù)力氣。
上清道門的青玄青木二位道長建議江乘月帶他前往藥王谷,而夏侯旭知道此事后還特意尋來了一輛足夠他躺下的馬車,并著各道六扇門放行。
方唯玉本是不打算跟來的,但青木道長看完季江南后又順便給前來探望的方唯玉把了一脈,說他幼時在母體之內(nèi)受了寒,體質(zhì)過于寒涼,留有暗傷,也建議其到藥王谷看診。
藥王谷雖迎四方病患,但不是誰都能請動姜谷主的,而且奎山商會雖行商天下,算得上天下第一有錢人,但世間三教九流百行千道,商人地位始終都是墊在最底層,商人行商交四方友,但大多都是表面客氣,實則對其最是不屑,只有到用錢的時候,才會想起有這么一個朋友。
而這些人中,又以文人士子居多,故而方唯玉最看不起那些看似高風(fēng)亮節(jié)的文人。
別的不行,酸文臭儒倒是一大堆,說的好像自個人不用吃飯不用花錢一天就喝個露水就能活一樣。
文人看不起商人,而商人也看不起文人,互相瞧不上。
藥王谷雖不是酸腐的文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