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南一走,剛才還睡眼朦朧的沈云川眼睛一睜,眼神清明沒有絲毫困倦之意,呵呵冷笑兩聲“來了就滾出來!還要我請你嗎?”
房檐下的陰影一動,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傳來“哎呀嚇?biāo)廊肆耍瑢θ思夷敲磧锤墒裁矗俊?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沈云川氣勢一凜,喝到。
陰影從珠簾后走了出來,裊裊娜娜走得風(fēng)姿綽約,身姿極為勾人,一身水綠的長裙,烏黑的長發(fā)順著肩膀蜿蜒而下,細眉,一雙眼睛也生的修長,眼尾勾起,一手握著一把打開的折扇,扇面空白,手柄上吊著一枚青玉流蘇。
美人以扇輕掩面,紅唇親啟,一手輕拍胸口,一臉嚇壞了的表情。
“呵~少主這話說的,人家想你想的睡不著,怎么能一見面就讓人家滾呢~”美人語氣哀傷,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腳步輕挪一手就要搭上沈云川的肩。
沈云川目光一厲,屈指一彈,美人伸出半截的手頓時吃痛收回。
“收起你那令人惡心的做派,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說,就不必出這個門了!”沈云川回身在椅子上坐下道。
美人嬌嬌一笑“許久不見,你倒還是這幅討人厭的樣子!對了,方才是我說錯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少主了,呵呵呵……”
美人開心極了,呵呵笑了起來,魅惑十足。
同樣的身姿妖嬈的女子,柳傲霜是自帶寒梅傲骨的風(fēng)華,妖嬈中帶著三分不可侵犯的凌厲。
而這女子,卻更像一個妖物,非要形容的話,是竹葉青一樣的女人,言語輕佻姿態(tài)誘惑,是地獄妖女,隨時會致人死地。
美人笑到一半戛然而止,修長的脖頸上橫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上飄逸的云紋古樸瀟灑,美感十足,但她卻無心欣賞,這把長劍的劍鋒已經(jīng)割開了她脖頸處的肌膚,精準(zhǔn)的停留在喉嚨之處,只要稍微再一用力,這顆美人頭顱就會落地。
持劍的男人形容邋遢,但目光沉靜而冷漠,看她的目光猶如看一只老鼠,自帶一股凜然氣勢。
美人不敢動彈,額頭上有汗珠滑落,她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她,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在無逍宮中,他從來都是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目光沉靜而深邃,俊美如天神。
曾經(jīng)的他有多遙不可及,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邋遢可悲,可即便是這幅樣子,這雙眼睛要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沉醉,美人眼中不自覺的劃過一絲迷戀,甚至一度忘了脖子上那把隨時會要了她命的長劍。
沈云川臉色一寒,美人迅速驚醒,猛然后退,長劍沒有割斷她的喉嚨,但卻將她下巴到左耳根處劃出一道血痕。
“彤姬,你若是想死,我大可以成全你。”沈云川目光冰冷。
彤姬捂著流血不止的脖頸,下巴上的傷口也在不斷流血,牙關(guān)緊咬,目光逐漸瘋狂,忽而指著沈云川哈哈大笑“沈云川!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嗎?你憑什么厭惡我?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什么時候你沈云川也淪落到給一個毛頭小子當(dāng)護衛(wèi)了?呵呵我告訴你!你越想守護什么,我就越要去毀了什么!”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武功半廢,形容邋遢,一事無成混跡市井,你憑什么厭惡我!”
沈云川皺眉,這個瘋女人在說些什么?
彤姬笑的瘋瘋癲癲,沈云川忽然心頭一動,臉色一變“關(guān)風(fēng)月呢?”
彤姬又嬌嬌的笑了“你猜。”
沈云川深吸一口氣,長劍一動,一劍刺穿了彤姬的胸膛,彤姬的笑聲戛然而止,顫抖著去抓胸口的長劍,沈云川抬手一拔,長劍拔出,血跡順著長劍滴落,半點血痕沒留。
沈云川將長劍一收,提劍下樓。
彤姬到了,關(guān)風(fēng)月必定也是來了,流風(fēng)的消息慢了,若他猜得不錯,這會兒關(guān)風(fēng)月應(yīng)該是奔季江南去了,他遲遲不回聽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