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醒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是一扇打開的窗戶,屋外夜幕已經降臨,重點不是這些,而是這房間里飄著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氣,仔細一聞,有素有葷,好像還有牛肉?
那個臭不要臉的趁老子昏迷吃獨食?!
沈云川登時大怒,扶著床沿坐了起來,不抬眼還好,一抬眼就是一大桌子人坐在屋里吃東西,桌上一只銅鍋正騰騰的冒著熱氣,辣椒油的香氣滿屋子都是,桌邊坐的人倒是齊了,蘇有容,季江南,方唯玉,還有季江南的那個小師妹,旁邊那個不認識,那個一人占了兩人位置吃得滿嘴油的魁梧漢子他倒是認得,靈鶴王袁曉。
眾人吃得頭也不抬,見他醒了也沒有表示一下關心,招呼了一聲繼續悶頭大吃。
被無視了的沈云川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虛白著臉往桌邊挪動,好家伙,一桌子菜,葷的素的全都有,那只銅鍋下面是凹下去的坑,里面是燒紅的炭塊,湯鍋上滾著一層鮮紅的辣椒,幾人不斷把盤子里的菜放進鍋里煮,熟了以后撈出來開始大吃,沒人理他,忙得不亦樂乎。
沈云川自覺的開始找位置坐,看了一圈發現都坐滿了,往袁曉身邊擠他是不去的,七劍門的那兩個他不熟,他當初還在梅花山偷看過那姑娘洗澡,啊呸!說錯了他是去偷棗子,之后還鬧得七劍門的大師兄拿著劍找了他一下午,算了算了不去,蘇有容是部下,不能欺負。
所以能找的位置就很明顯了。
一腳踹上方唯玉的凳子,一手去拽季江南的后領“沒看見傷號啊?挪開挪開!”
方唯玉差點沒坐穩,火氣上頭抬腳就踹,而最討厭有人動他腦袋的季江南反手就拽著沈云川的衣領準備給他一拳,沈云川匆忙躲避。
又是一頓潑皮打架,最后是袁曉為了保護這一鍋菜,站了起來,強行分開三人,一人腦袋上挨了一拳才松手坐下。
三人又是齊刷刷的怒瞪袁曉。
“看什么看!不服氣?那個小子你也別瞪我!老子跟你師父喝酒的時候你還是個屁娃娃呢!”袁曉插著腰大聲說道,嗓門大的好處就是,令在場的人雙耳極度不適。
吼完沈云川又看向季江南和方唯玉“怎么你們兩個想跟老子比劃比劃?”
說完還抬起胳膊晃了晃,砂鍋大的拳頭很有視覺沖擊感,整一個強橫霸道的土匪嘴臉。
這老混蛋到底有沒有和師父喝過酒沈云川不知道,但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之后,沈云川很快打消了收拾對方的念頭,靈鶴王袁曉沙匪出身,以輕功見長,但實力也是實打實的宗師境,至于第幾境就不知道了,總之就是在這里坐著的幾個加起來一起上也打不過那種。
打不過要認慫,沈云川乖巧的找了個凳子強行在季江南與方唯玉之間擠了個位置出來,騰出手來大殺四方。
至于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管他呢先吃飽再說,算起來他還沒吃晚飯,早上就吃了一碗面條,又動了手,這會兒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很懷疑他是因為太餓餓醒的。
一通酒足飯飽之后,蘇有容十分狗腿的帶著師父去休息,講究人方唯玉要去醫館煎藥,他的體質太過寒涼,藥王谷谷主姜回曾說他難有子嗣,給他開的藥方要按時服用,他的體質雖然不好調,但經姜回的手,不能根治,也能好個七七八八。
對于難有子嗣一事,方唯玉一直是難以接受,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就差去逛個青樓找個花娘了,雖然潔身自好的方城主最后沒去找花娘,但一點都不妨礙他自己的認知,那子嗣的問題還是出在了他在母胎時的那一場寒涼。
對此方唯玉臉色十分難看,險些問候方海平的十八代女性親屬,但想想又忍住了,他罵方海平就連自己一起罵進去了,劃不來劃不來。
為了自己以后能有健康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