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旭東升,到上三竿,再到薄西山,大半天時間在雙方殘酷的消耗中漸漸度過,獅族本已走了一天,昨天晚上打算宿營的時候就開始被襲擊,覺也沒睡,就算體魄再強壯,此刻也吃不消了,機械地挪動著兩條腿,看著前面不遠處同樣疲憊不堪的馬匹,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騎兵連要稍微好些,但也好的有限,人類比獅族在體上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其中西塞爾沒什么問題,法爾廷斯三級騎士也還好,剩下二十九人其中有十六人也是三級。這在第一團中三級騎士的比例已經算是相當高了,最后十三位二級騎士是真的吃不消了。
不僅是他們,他們在同伴的鼓勵聲中還在勉強支撐,當初入選騎兵連最大的依仗就是毅力關鍵是他們座下的馬匹,每匹都在口泛白沫,這些馬在騎兵連心中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很多人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保住馬匹的命
看著馬兒這般,他們恨不得下地背著馬兒跑
但現實就是這般殘酷,他們除了是馬主人,更是一員士兵,從何劍上任以來,一直跟部隊強調,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騎兵連含著淚執行任務,前方就是終點,捱過去,就是勝利
前方,平坦的地勢突然變得凹凸不平,好像有人用手在大地上捏了一把,形成了道道山谷,如果從高空往下看,沿著道道山谷往里,是各種匪夷所思的地形,有高山,有盆地,中間一塊平原,邊上是一片澡澤,澡澤中間豎起幾座山,山中有峽谷
一塊不算非常大的地方,居然有著各種地形,就像一片地形展示區。
在入口處,一道山谷的上方,趴著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沒人說話,每個人都在檢查著武器,有擦刀的,有檢查箭矢上符文的,有掏出手雷檢查一番,又放進衣袋的,其中一人五大三粗,手中拿塊木板,在跟木板說話“怎么還不來老子從中午就開始等了”
得虧希爾博得沒聽到這句話,否則當場就是一個暴擊,老子跑了一天一夜,臉都腫了,老子說什么了嗎
過了一會,木板頂處有微光閃爍,這人在木板凹陷處點了一下,里面傳來聲音“你在外面,我在里面,你還問我不成而且騎兵連是你的人我二團這次什么任務都沒搶到”
木板里的聲音顯然忿忿不平,但聽這話的人一聽對方不高興,自己就高興了,他樂呵呵地對木板說“哈哈,騎兵連那些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沒問題,一會就到”
一會后,微光又亮,哥們手一點,里面傳來一個字“呸”
拿著木板說話的,正是石頭城野戰軍第一團團長畢爾頓,盡管得了個“呸”字,還是神采飛揚,伸
著脖子朝遠處張望,突然,目光一凝,他看見了遠方有人來
盡管還只是小小的黑點,是什么還看不清楚,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的人必是騎兵連無疑
n他看過地圖,知道想要用三十人把兩千多人引過來有多么不容易,僅僅算算時間,也是異常艱辛的任務,但這些小子完成了
拿起木板,按下通話鍵,畢爾頓鄭重說道“托姆,做好準備,我看見他們了”
不一會,托姆的語音傳來,同樣言簡意賅“好放過來”
由于畢爾頓從山坡上望下看,從看到到看清,對方就走了約莫一個小時,托姆的聲音從精神抖擻到萎靡不振,一個勁問來了沒有。
畢爾頓被bi煩了,壓著嗓子吼“我怎么知道他們這么慢這追兵和被追的,一前一后跟散步似的騎兵連一天吹牛bi說行千里,我看這速度我趴著走都比他們快”
木板沉默了一會又響起,托姆的聲音傳來“回頭你趴一個給我看看。”
畢爾頓正要罵回去,聲音又來“這么慢獅族也不追上去”
畢爾頓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