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七還在看書,看得出神,一直沒說話。
云奕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小竹椅上,等待了好半響之后,又把那本《兵家上下六元會》拿了出來。
兩人就這么自顧看著,誰也不搭理誰。
云奕子表面上是在看書,實際上在暗暗分析自己目前的狀況。
先前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讓他沒有時間去分析消化,現(xiàn)在歲七在看書不搭理自己,正好給自己空出時間。
從歲七的話語可以得知一個結(jié)論,自己是南湘子安排到這里的,目的未知。
反推正這個結(jié)論也很簡單,遇到白開水之后,他讓自己加入欽天監(jiān),一天功夫不到,直接就領(lǐng)任務(wù)然后接觸了歲七,其中沒有白開水暗中安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白開水是自己師父派來的,而師父跟南湘子又是師兄弟,并且都算是儒家叛徒,兩人同流合污啊不,兩人有合作顯然也是十分正常的。
除此之外他還明確了一件事,南湘子沒有死,而且經(jīng)常詐尸,又或者說經(jīng)常死。先前在舊無間地獄時遇到喬楊,他就直白的說過這事,然后歲七第一句話就是“南湘子又死了”。
由此可見,南湘子真的習(xí)慣作死。
不愧是師父的師兄,整個師門里怕是沒有一個正常人,還好,自己就挺正常的。
云奕子暗暗贊美自己一句,繼續(xù)分析著。
目前他已經(jīng)推理出自己身處此地的原因,但還沒推理出自己身處此地要做什么。
這時候云奕子想到了人生三大哲學(xué)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問題二他已經(jīng)推理出來了,而問題一的“我是誰”,似乎也有文章可做。
“我是誰”,我是云歸子的徒弟,云歸子是儒家叛徒,得罪了整個三教的傳奇賤人,師伯南湘子遭遇儒家背刺,又被賣給了道家,并且經(jīng)常去“死”,十有八九也是跟云歸子是同一戰(zhàn)線的人。
那么這個“我”
云奕子一想,臉色微變,不會吧不會吧,自己居然也是叛黨的一份子。
他有個大膽的猜測,自己師父,怕是想要推翻三教。
如果這個結(jié)論成立,那么第三個問題“我要做什么”就顯而易見了。
自己來到這里,與歲七會面,這是要聯(lián)合歲七推翻三教?
只有一個歲七應(yīng)該是不可能,難道是歲七背后的妖界?
云奕子沒有否決這個猜想,當(dāng)作備選。
又拿起悟道石,繼續(xù)推測。
這個悟道石是那只長右交給自己的,還呼喚自己為“南湘子”,至于它為什么會喊自己為“南湘子”,冷靜下來后的云奕子也猜到大概了。
自己已經(jīng)與“吳望”的命魂融合,靈魂自有南湘子的氣息,被錯認(rèn)也是正常。
只是這顆悟道石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
握住悟道石之后,就來到了這里,悟道石是鑰匙?
云奕子抬起頭看向歲七,又低頭看了看悟道石,心里嘀咕道:這玩意兒該不會是用來解封歲七的吧?
可是為什么要解封歲七呢?歲七的作用在什么?
這些云奕子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歲七是禍之本源,如果她解封,那么三百年前的人間之殤可能就會卷土重來。
這是云奕子不愿意看到的。
白開水無法聯(lián)系,倒是他先前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在云奕子腦海中回蕩。
歲七不是這場大幕的主角。
烈明要席卷諸國起天下大勢,以鑄人王之位。
席卷諸國就代表戰(zhàn)亂,三百年前歲七出現(xiàn)的時候,人間不正處于戰(zhàn)亂時期嗎?
而歲七的出現(xiàn),加劇了那場戰(zhàn)亂,從而引發(fā)了人間之殤。
云奕子越往深處想,眉頭皺得越深,他又開始分析歲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