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即便心有不甘,倉永真嗣也不敢出言頂撞,對父親的無條件服從,是他十幾年間養成的習慣。
……
入夜。
日上海領事館。
一間沒有任何標識牌的房間內,南田云子和倉永宗嚴相對而坐。
“倉永君,這么晚了,你來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
“當然?!?
“請說。”
“是關于真嗣的事情?!?
“真嗣?”
“南田課長,大家都自己人,就不用再打啞謎了吧?”
“倉永君指的是……”
“未經我的同意,私下里接觸蠱惑真嗣,讓他去做極度危險的事情!南田課長,還需要我說的更多嗎?”
南田云子微微一笑“我就知道,這件事早晚瞞不過你。說起來,真嗣確實很適合做特工,他的行動能力,甚至要強過大多數的職業特工……”
“對不起,我夤夜前來,并不是來聽你夸獎真嗣。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倉永宗嚴冷冷的說道。
“倉井君,你總是說,真嗣的年齡還小,不適合過早從事特工工作??墒?,你想過沒有,年齡恰恰是真嗣最大的優勢,誰會防范一個孩子呢?況且,他的身手那么好,完全得到了您的真傳,即便是三兩個成年人,也根本不是對手?!?
“在南市郵電所,他差一點被警察抓?。 ?
“任何一項工作,都需要經過實踐來檢驗,若是永遠停留在理論中,那不成了紙上談兵了嗎?”
倉永宗嚴說道“南田課長,你是諷刺我嗎?”
“堂堂新陰流宗師,門下弟子三千,我怎么敢諷刺您呢?”
南田云子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以您的身份,竟然與支那市井小民為伍,而且時間跨度長達十幾年……倉永君,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到底圖什么呢?就比如,剛剛在城隍廟,要不是我派人及時阻止,您是不是要和同胞火拼呢?”
倉永宗嚴說道“無關的事情,我不想多談。真嗣是我的兒子,我想,作為一個父親,我有權決定他的未來!”
南田云子臉色沉了下來,緩緩說道“身為天皇陛下的子民,在帝國需要的時候,竟然躲起來貪圖安逸享樂!倉永君,借用你一句話,像這種人,簡直就是日本的恥辱!”
這句話像是一顆釘子,刺痛了倉永宗嚴敏感的神經。
他霍然起身,冷冷的說道“南田課長,對這種毫無根據的污蔑,我只能用一句話回答,無論如何,請不要干擾河豚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