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特一課最好不要插手。”
“真嗣……”
倉永宗嚴(yán)嗆聲說道“南田課長,河豚計劃極其重要,如果因此出了差錯,不要說是小小的特一課,即便是特高課總部也承擔(dān)不起!希望你耗子尾汁!”
南田云子微笑著說道“倉永君是在開玩笑嗎?”
“我從不開玩笑!”
“那也就是說,真嗣與河豚計劃有關(guān)?”
“無可奉告!”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今天來,要向倉永君求證一件事。一周前,松本植樹在十六鋪碼頭溺亡,作為領(lǐng)事館代表,我前去巡捕房參與了案件調(diào)查。巡捕房給出的結(jié)論是,松本植樹入室搶劫殺人,慌不擇路不慎溺水,或者可以說是畏罪自殺。”
倉永宗嚴(yán)慢慢坐了下來。
南田云子繼續(xù)說道“倉永君,對這件事你怎么看?”
倉永宗嚴(yán)說道“我沒有任何看法。”
“我聽說,倉永君曾經(jīng)找到過那些浪人,請他們幫忙尋找一個名叫蘭姨的人,哦,蘭姨也就是被殺的蔣玉蘭。巧合的是,蔣玉蘭剛剛被殺,松本植樹又離奇溺亡,現(xiàn)場我去過,很難想象,松本植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除非,按照事先約定,有人在那里等他……”
“南田課長,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在十六鋪碼頭等松本植樹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
“然后呢?”
“事情其實很簡單,你指使松本植樹殺了蔣玉蘭,然后再除掉松本植樹,以達(dá)到殺人滅口的目的!倉永君,你這一手很高明,即便巡捕房有懷疑,他們也找不到證據(jù)。因為,當(dāng)事人都死了。”
倉永宗嚴(yán)冷笑道“南田課長,你很有講故事的天賦。”
南田云子微微一笑“倉永君,在這件事上,你幾乎算對了每一步,只可惜,你低估了松本植樹。不管怎么說,他終歸是一個武士,手段雖然比不了新陰流大師兄,但是也并未一無是處。”
倉永宗嚴(yán)心里一驚,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這是在他兜里找到的。”
南田云子掏出一個銅紐扣,輕輕放在了茶幾上,說道“那些愚蠢的巡捕認(rèn)為,這是松本植樹自己的紐扣。在不久前,我親眼看到,倉永君的衣服上,好像也有一模一樣的扣子。”
倉永宗嚴(yán)暗自懊惱,怎么犯這種低級錯誤呢,衣服扣子被人拽走,竟然會毫無察覺。
“殘害同胞的行為,究竟該怎么處置,我不是很清楚。難道說,因為涉及河豚計劃,就可以得到寬恕嗎?這樣吧,我回去詢問一下石射領(lǐng)事,他是法學(xué)博士出身,一定會給我合理的解釋。”
說完這番話,南田云子起身作勢要走。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jù),作為一國的駐外領(lǐng)事館,本國公民死亡出現(xiàn)疑點(diǎn),肯定要派人跟進(jìn)調(diào)查。
那樣一來,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河豚計劃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對于一個絕密計劃而言,顯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倉永宗嚴(yán)沉聲說道“南田課長,請留步。”
南田云子停下腳步。
“如果……”
“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好吧。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這么說,果然是你殺了松本植樹。”
“沒錯!”
“為什么?”
“他本就是一個廢物,除了浪費(fèi)糧食,什么也做不來。整天到處惹是生非,丟盡了帝國的臉面,這種人死不足惜。如果在臨死前,能為河豚計劃做點(diǎn)貢獻(xiàn),那也是他的光榮。”
“倉永君的思路,我很喜歡。廢物確實該死。”
“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別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兩件事,第一件,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