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姑娘是來瀾州城玩的吧?我兄長多年不在城中恐怕是招待不周,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和我說就是了,我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可以留在這,估計能趕得上你的餞別宴呢?!?
宴心故作客套,此言就是試探路芒的最終目的,她若是有什么打算,宴心也好早做準備。
可是路芒還沒說話,柳亦辰就順勢接過了話茬“也是,朝中只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整理行裝,我和路芒估計也不能停留太久?!?
“你們要一起去潯陽?”宴心未經思考就把問題問出了口。
她的直白沒有讓柳亦辰起疑,反倒是覺得宴心在關心她們的行程。
“對,路芒在楚國得罪了大人物,恐怕是回不去了。所以我只能帶她一起去潯陽了,正巧身邊也缺個照料起居的人?!?
照料起居的人,兄長曾經身邊連個侍女都不要,如今竟然要求路芒照料起居了,這意思是準備納她進門了么?
聽了這話宴心不由再一次上下打量了路芒,這個女人明眸皓齒,看著也算乖巧聽話的,可要比起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之類的就大可不必說了。
況且單憑乖巧聽話的,瀾州城的貴女就一抓一大把,又為何偏要舍近求遠,選一個楚國女子?
見宴心一連狐疑的盯著自己,路芒也基本猜到了她的心思,低了低頭道“我和阿辰相識也有半載了,邊關的局勢緊張,他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自然關系也算親近了。”
“原來如此,看來路姑娘一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的,否則像我哥哥這樣不近女色之人,斷然不會和你親近,宴心還真是要好好學習呢?!?
見她這樣說,宴心更加不遮掩自己的疑心了,但柳亦辰在身邊,她還不想把自己的那份算計之心拿出來,也不想打擊哥哥這一份少有的熱忱。
“路姑娘您快來看一眼,您鍋里的湯,廚子們也不敢動?!?
終于屏風后面有個小丫鬟探出了頭來,喚路芒去后廚看看,也正好替宴心打破了持久的尷尬。
“好,我這就來。”路芒連忙答應,又把時間交給了他們兩位“你們兄妹先聊,我得趕緊去看看我什錦鮮素湯了?!?
說罷她就輕盈的跟著丫鬟跑去了后廚,從動作神態來看沒有半點架子,也不像是什么心懷不軌的人。
可越是這樣就越可疑,好歹是在柳家,父親眼皮子底下,竟然沒有半點拘束,反而和府中所有人都相處的一帆風順,這個女人的心機可不比柳糖兒簡單。
想到柳糖兒,她正好跟柳亦辰打聽打聽之前發生的事。
“哥哥知不知道柳糖兒失蹤這件事?”
她見四周沒有外人便直奔主題,之前柳糖兒設計殺害寧疏影的事情人盡皆知,她也不怕哥哥會有什么誤會。
其實柳亦辰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也暗中派親兵暗訪,但周圍的鄰里和州牧府的人都口徑一致,說是突然就不見的,而且出城的隊伍都嚴加檢查了,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之前我回來后曾遠遠的看過她一眼,這些日子以來她受的折磨肉眼可見,臉上的刀痕雖然已經結痂但也面目可憎,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復原。況且她日日都活在乞丐無賴的調侃折磨之中,她能堅持活到現在也算是熬得住的了。”
他回到的第二天,理清了事情的所有過后就私下去看了一眼柳糖兒,那個女人確實就如同他說的一般凄慘。
但若論起同情人,他能才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宴心經歷了什么,她的妹妹絕不是歹毒之人,柳糖兒有這個下場必然是咎由自取的。
“而且我的親信調查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所以才想有可能是平南王暗自出手了?”
瀾州城這么大,有能力在柳家的勢力范圍內藏人,且有這個必要的就只有平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