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和宮里的事情,顧朝云都不知道。累了一天,顧朝云沐浴過后便歇下了。而姜玄凌一直未歸。
結(jié)婚第二天了,顧朝云已經(jīng)習慣了,來與不來對她都沒什么影響。但是直覺讓她覺得,床是姜玄凌的地盤,所以顧朝云趁碧巧出去以后,就搬了被子到貴妃榻上睡了。
多年的特種兵生涯,讓顧朝云養(yǎng)成了敏銳的警覺性,房間有響動的那一分鐘,就醒了。但是她不敢貿(mào)然行動,假裝睡著聽著周圍的聲音。
可是半晌沒什么聲音,卻聞到了血腥味。
顧朝云起身查看,手里拽著一支簪子,尖銳的前端在月光下閃著銀白的光芒。
走到床邊,借著月光,顧朝云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顧朝云試探著用腳尖提了一下,沒有反應(yīng),索性握著簪子將人翻了過來。
黑衣人帶著面具,月光有些微弱看不清,顧朝云一把扯下面具退了一步。
是姜玄凌。
這次的傷看起來比上一次的傷的更重,那次他倒在顧朝云院子的時候,還有知覺,但是這次直接昏死過去了。
顧朝云無奈,只得將瑞王搬到床上,不敢驚動門外的碧巧只敢悄悄的點了一盞燈,招來藥箱后,借著微弱的燈光開始尋找傷口。沒想到血流的太多,整個夜行衣上半身都濕了,根本看不出源頭,顧朝云無奈,只得粗魯?shù)爻堕_夜行衣,開始尋找傷口。
“王妃,奴才來為你掌燈。”
或許是顧朝云太過專注,墨書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嚇了她一條差點就驚叫出來。
“王妃放心,我給碧巧點了些許安神香,她不會醒的。”墨書說道。
“什么?你就讓她睡地上?”顧朝云急了,起身就要出去查看。
墨書沒想到顧朝云會這么在意碧巧,趕忙回道“奴才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
顧朝云起身吩咐道,“你先把屋內(nèi)的燈都點起來,然后聚集到床邊,我把碧巧搬到床上去。”
顧朝云出了房間將碧巧搬到了左邊的耳房,那是碧巧值夜休息的地方。無奈自己如今的貼身丫鬟只有碧巧,值夜的都是她。
回來以后,墨書已經(jīng)按照吩咐將燈點亮了。
在明亮的燭火照耀下,顧朝云順利地找到了姜玄凌的傷口。不是一道,是很多道,大大小小的刀傷和箭傷,最嚴重的傷就在心臟附近,差一點就刺到心臟了。皮肉外翻,血管破了,呼呼地往外冒血,借著燈光顧朝云看到了破裂的大血管,必須用止血鉗,但是止血鉗這么跨時代的東西,顧朝云不敢在墨書面前拿出來。
“血太多了,我得先清洗,你去給王爺燒熱水,然后再去找一套中衣來,還有我這邊繃帶可能不夠,你再去取些來。”顧朝云一口氣為墨書吩咐了一堆事情。
“王妃,我該先做哪一件。”墨書問道,看著昏迷不醒的姜玄凌,有些擔憂。這位王爺才見過幾面的王妃可信嗎?
“先去燒水,水熱不是還有時間嗎?你就趕緊去找繃帶和中衣。難道你真的想你家王爺就這么去了嗎?”顧朝云說著,帶著一絲威脅。
如今能救姜玄凌的,只有她!墨書想到這里,聽話退下了。
顧朝云望著墨書出去,腳步聲跑遠了,從醫(yī)療箱中拿出了另一個藥箱,這里裝著自己常用的手術(shù)工具,一應(yīng)俱全。
其實即便沒看到這些工具,若是看到顧朝云能憑空取物,肯定也能嚇倒一片人的,莫不是會妖法,否則怎么解釋這玄之又玄的事情。
顧朝云拿出止血鉗夾住了還在往外冒血的血管,然后取出專縫血管的針線。這時候顧朝云真的有些慶幸墨書將碧巧迷倒,然后點了那么亮的燈,否則那極細的線和針,還要縫血管,只有一盞燈絕對是辦不到的。
顧朝云動作飛快,眨眼間就將血管縫好,然后取下了止血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