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血沒有再往外冒了。
還好,沒什么變故。當年顧朝云在戰場上也是經常做急救的,情況比這惡劣的都有,但是第一次這樣,救人都要遮遮掩掩的,生怕給人看到。
在收起讓人驚世駭俗的工具之后,顧朝云拿出一根繡花針,消毒后弄彎一些,沾上血跡后放在一旁墨書早就準備好的托盤上。
隨后起身去盆架上搓了毛巾,然后開始給瑞王擦血。
等到墨書回來,盆架上的水都變得血紅。顧朝云趕忙讓墨書換了水和毛巾,又繼續給姜玄凌擦血。換了幾盆水后,總算都將傷口清理干凈了。
清理完傷口,顧朝云又當著墨書的面拿出一個比較大的白瓷瓶,倒進了一旁的杯子里,是顧朝云準備好的酒精,換了一個瓶子,雖然密封性不是特別好,但是也算是現倒現用的。
然后再用棉球蘸了酒精之后,為姜玄凌擦拭傷口。做完這些,顧朝云將剛才準備好的繡花針消毒,穿線,準備給姜玄凌縫傷口。
“王妃為何要用針線?”墨書問道,一臉的戒備。
顧朝云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這墨書,半晌才想起來,這個時代還沒有縫合之術,于是忽悠道“我曾經研習家母收藏的醫書的時候,看到這樣的記載。若是傷口過大,不好恢復,甚至會造成感染死亡。但是若是進行縫合,不僅能加強愈合,還能減少感染的幾率。”
“怎么奴才從未聽說過?”墨書依舊一臉戒備。
“這是我母親蘇菱帶來的祖傳的藏書,這種家傳密學怎能外傳?”顧朝云反問道,隨即又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只不過我之前雖然在豬肘上練習過,卻從未試過在人身上。你最好別說話,否則打擾到我,萬一戳錯地方,讓你家王爺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墨書一聽會再次傷到姜玄凌就噤聲了,他不敢拿王爺的性命開玩笑。
見墨書閉嘴,顧朝云輕笑一聲,轉頭開始為姜玄凌縫合傷口。原本她是想認真的好好的進行縫合的,但是因為墨書這一質疑,顧朝云也決定做個戲。手顧意顫顫巍巍的,縫合好后,實在有些難看,像一條巨丑的蜈蚣。
顧朝云絕不會承認,其實自己就是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