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終于有人出頭,昨晚被打的幾個刺頭立立馬忍不住附和道,“對,應該開除學籍,我們羞與這種垃圾同窗!”
“無恥!”
“小人!”
“竟然把網上抄的作文拿出來賣弄,實在丟人現眼!”
“這明顯就是一個女孩寫的,找人代考,罪加一等,開除不算過分。”
“對,一看就是小女孩暗戀男孩的作文,林南你可真會找人抄!”
林南似乎沒注意到這些字眼,在念這篇作文時,一直看著臺下埋頭痛哭的任雪兒,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偏過頭,心底像是關住了很久的閥門。
對于這個除親人外唯一給與自己溫暖的人,林南一直把她當妹妹來看待,誰也不曾想,高一時的那次不經意間的舉動,讓只有三分鐘熱度的白羊記住這么久。
少女懷春,若終究是個過客,起初又何必去招惹。
“砰!”
“夠了,我們朝夕相處了三年,可以說是看著你們長大的,林南同學各科成績雖不怎么樣,但就這字跡,我敢說,這學校還無人能出其右。”
耳光王怒急,一巴掌下去,講臺桌子都顫上三顫。
在說到成績的時候,林南不免老臉一紅,他這哪是各科成績不怎么樣,可以說高中三年,除了語文,其他科目啥也不是,連考個大專都難……
回過神來的林南站在講臺上,居高臨下看著杜少斌,根據自己預測,昨晚被打的幾個人,就算不進icu重癥監護室,也斷然不會這么早醒來才是。
隨即林南淡淡道,“杜少斌同學,你下午好像也沒來學校吧?”
“噶?”杜少斌這才想起,他們這幫狗腿子也才剛到學校沒多久,端了林南宿舍之后就急匆匆跑到辦公室補了試卷,可這件事林南是怎么知道的?
杜少斌頓時啞然,事先想好的臺詞憤憤又吞回肚子里,看著講臺上兩股同時針對自己的勁氣,訕訕低下頭顱,不敢對視。
如果說林南的眼神是一柄劍,那就一定是把不寬不窄的,亦正亦邪的妖劍,詭異莫測。而耳光王的眼神定是陪伴在妖劍左右的那把闊刀,暗淡內斂,只待妖劍開封,君臨天下。
楊雯雯看到平時能說會道的杜少斌也焉了,頓時沉不住氣,豁然站起,“林南,給你臉了是不是?他們下午為什么沒來你心里沒點b數嗎?”
坐在一旁臉色陰沉的呂明超心底暗罵一聲蠢貨,趕忙扯著楊雯雯衣服就往板凳上拽,身材嬌小的楊雯雯哪經得住一個大漢這么拉扯,再說還是自己心上之人,立馬乖乖坐下,不再出聲。
有些事知情是知情,但是說不得,本來一個班就那么多人,十來個掛彩的已經夠丟人的了,更何況還是給一個人打成這樣的,這件事牽連的不光是昨晚在場的所有人,恐怕就連自己也會被許大少攆出學校。
市長之子,不可辱。
這個林南得罪誰不好,偏偏敢得罪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為民中學是個好平臺,自己就算再丟臉再委屈,也要熬過這半年,至于林南這種只會打架的廢物,走了也就走了,不走更好,自己會想盡辦法洗盡昨日之屈辱。
想到這里,呂明超嘴角突然浮現一抹淡淡的陰笑,一會兒笑聲漸漸斂去,起身看著講臺上的耳光王道,“老師,記得您上學期結束時說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時,曾著重提到了一首詩句,通篇講述一位癡情女子望穿秋水盼君歸的故事。”
“著重”兩個字咬詞很重,早有預謀。
曰“古相思曲”。
“既然林南同學對暗戀題材涉獵如此之深,一個大男人還能像個小女孩一樣去暗戀一個男人,想必,默念出這段古詩也并非什么難事。”
說到這里,呂明超看著班級里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的神態,暗自定了定神隨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