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老師您當(dāng)時只是在黑板上寫了一下,林南同學(xué)不記得也實屬正常,但是就連我這種科科倒數(shù),社會敗類也記得的句子,林南同學(xué)應(yīng)該不會忘記了吧?倘若忘記了,那這個試卷水分可就大咯……”
說完,目光有意無意掃向后排那個女孩。
呂明超成績很好,總分在全校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配上高大的身材,單單自身條件這方面確實很吸引人,此時暗諷林南之意不言而喻。
女孩不再哭泣,似乎緩過神來,又盯著林南。
耳光王蹙了蹙眉,這首“古相思曲”是自己非常喜歡的一首詩,當(dāng)時說到詩經(jīng)時自己也就是有感而發(fā),順帶一提,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有人拿這首詩做文章,呂明超作文是自己批過的,里面“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這句話銜接尷尬,生澀幼稚,根本就是自己硬加上去的,意境都不對。
別人不知道呂明超什么人,可整個高中生涯完全活在別人陰影中的林南又怎會不知道。
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林南寫不出這首詩之后又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被罵得一無是處也只是小事,恐怕最后還會為他人做了嫁衣,讓呂明超在學(xué)校的聲望更盛幾分。
而前者篤定后者不可能寫出這首詩,曾經(jīng)曇花一現(xiàn)的東西,又有幾人會記得。
林南卻不以為意,嗤笑一聲,夾起桌上一支粉筆淡淡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一首古相思曲奉上,這有何難?”
“可笑你只知這是一首暗戀相思之曲,卻不知這是一位少女的整個青春。”
“你且看好,流光歲月,良辰如夢,粉蕊映流霞。多年以后倘若你還記得林某,定不負一場相思苦。”
鬼才!著實是鬼才!
耳光王看得最真切,林南每一次進筆落筆都看得驚心動魄,心馳神往。
雖然句子寫得感覺哪里不對,但就是看著黑板上的字跡,便有一種劍欲出鞘的凌厲。
一個字,狂。
狂草,賞心悅目。
比之試卷上的,更加驚艷數(shù)百倍。
寫完了,林南呼出一口濁氣,想通了某些關(guān)節(jié),閥門被打開,豁然開朗。
“哈哈哈,林南,你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說了這么多,寫的什么狗屁東西?”
“還暮與朝君思我使,顧回一君感緣只?”呂明超只覺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隨即全班人哄堂大笑,就算再不懂詩詞的人也知道這句話念不通,根本就是林南明知寫不出,胡亂編湊的一首七言。
“夠了!林南,還嫌不夠丟人的嗎?我都替你害臊!”一直不曾說話的于詩盈也感覺臉上掛不住,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滾出學(xué)校吧,酒吧那種腌臜之地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結(jié)果顯而易見,憑林南是根本寫不出那么優(yōu)美的作文,此時的他如同聚光燈下的小丑。
丟人,實在太丟人了,寫不出就是寫不出,你就是編也得編個像樣點的吧,什么時候一個廢物也會寫詩了?
虛偽。
看到一向以自己護花使者自居的林南也學(xué)會裝b了,于詩盈只覺更加厭惡。
林南不為所動。
千夫所指,眾望所歸,以后還會有千萬個讓自己狼狽逃竄的理由。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不是怕了,懶得計較。
此時有一滴雨水飄落在窗外梧桐樹葉上,林南不顧其他人嘲諷戲謔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坐于角落里那個孤獨的女孩,隨后徑直向門外走去,孑然一身,有些不舍,有些留戀,興許還會有些掙脫囚籠的釋然。
這也許是少女一腔奮勇的沖動,也許是年少時對感情的懵懂,但一定不會長久,你每天堅持長跑,為的就是讓我看到你最美的樣子,其實,那些為愛奉獻的人才是最美,如云瓊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