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雨后晨霞灑進斜陽區一棟復式樓內。
“玥兒……玥兒……”
隨著床上的幾聲輕輕呢喃,任雪兒懸著的一顆心此時終于落下,輕輕關上房門拿起課本上學去了。
“呵呵,林先生,你醒了?”
林南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張老臉貼著自己眼睛看,撲面而來的酒氣差點沒把自己熏暈過去。任豪生鼻子太大,眼睛太大,模樣看起來還有些像憨豆先生,真不知道雪兒是怎么跟這家伙相處這么久的。
林南腦海依然有些脹痛,兀自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頓時身體噼里啪啦傳出一陣炒豆的聲音,昨晚那點小傷對于常年負傷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精神力不但沒有受損,甚至還滋長了那么一絲絲,這都要歸功于九天第一功法魔帝煉體決自行運轉的霸道。
“你昨晚救了我?”昨晚實在太冒險了,林南聲音現在聽起來依然有些沙啞。
“恰巧路過……恰巧路過……”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在面對林南眼睛時,任豪生都有一種被人扒了衣服的感覺,心虛的很。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眼底有著萬海星辰,青天白鷺。仿佛任何事物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一樣。
“說吧,為什么救我。”林南看著窗外街道上行人淡淡道:“不要告訴我你是看中我的才能,要我做你女婿才救我的,我討厭被人利用。”
“噶……”
“我不是看我女兒那么喜歡你,我干嘛冒著被警局通緝的風險去大馬路上撿你啊?”被人戳穿心思,任豪生老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憑這小妮兒的執拗,你以為你蹲幾年大牢她就能忘記你了嗎?她只會比你做得更瘋狂!”
任豪生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肉,要是昨晚林南被警察抓住蹲進去,恐怕要不了幾天任雪兒就會去劫獄,那可倒好,一家老小全進去了,那這大仇誰去報啊?
“放屁!”林南眼睛一瞪道:“我這年齡當你祖宗都綽綽有余了,還想著我做你女婿?你真當我魔尊江南屁股后面沒長眼睛嗎?我說昨晚警局怎么管的那么寬松,是你打電話讓黃局長喝慶功酒的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救一命算是又欠了他們家一個人情。
愿意跟人開玩笑,說明他算是認可了任豪生這個人了。
“……”任豪生頓時有些無語道:“小伙子,你知道嗎,遇見你之前,我是人人敬仰的任家旁系二少爺,為民中學傳奇校長,五十來歲就打破桎梏,說是凡人眼中的老神仙也不為過,怎的自從遇見了你,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罵呢?”任豪生一口老血噴出,連對林南的敬語都不用了,顯然氣得夠嗆。
“你知道葬皇是什么來頭嗎?”林南眉頭微微一皺,轉到正題。
“小子,你昨晚是不是問到了什么?”任豪生深深看了一眼林南說道:“說到葬皇那就不得不說說這個葬人教的來歷了,傳說元朝時期,盜墓猖獗,西藏有位僧人得寵于忽必烈,被任命為江南釋教總攝。他伙同演福寺僧允澤等人勾結宰相桑哥,率領十萬精兵對南宋六陵進行一次大清掃。宋理宗頭顱被為酒器,陵上筑高13丈白塔壓之,以示趙氏永遠不得翻身。‘’
‘’后葬皇現,燃此塔,火燃三日而止,隨行十萬精兵盡數死絕,變為陰兵。”
“有人說葬皇是宋理宗吸收地底陰魂匯聚而成,所以后人拜之。又有人說是老天不滿惡僧干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所以降下神罰,以示懲戒。”
“我看這全是扯淡,葬人教數千年來猶如跗骨之蛆,死而不僵,那元代才過去多少年?還十萬精兵全都成了陰兵,他這么牛,恐怕早就統治地球了,哪還有現在的我們?”
酒吧里的衣服應該被任雪兒拿去洗了,林南隨手抓起桌上的校服就套在身上,淡淡的桃子味,有些顯小,林南也沒在意道:“這么說,無風不起浪,確實有葬皇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