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的生意在年關忙了起來,忙得根本抽不開身回蘇府,恰給了蘇鳶機會。
臘月二十五,蘇鳶早早起床,穿上男裝帶著長平長安和白術就出了門。
蒙齋來了消息,小王爺小年夜就被召進了宮,李星樓也從今天開始休假,李夫人特意約了福氏成衣鋪的裁縫給他做衣服。
蘇鳶早早等在了成衣鋪門口,準備看好戲,前幾次被他害慘了,今天她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長平長安以為是出來買東西,興高采烈跟在蘇鳶身后嘰嘰喳喳討論要買什么,白術則皺著眉頭聽她們喋喋不休的講,蘇鳶看她們三個覺得好笑,但也只是偷笑。
白術看起來十分不習慣熱鬧的環境,尤其長平長安吵起來兩個人能抵二十個人,蘇鳶常常一回頭就看到白術皺著眉頭怒氣沖沖盯著她們,她們也絲毫不察覺。
若不是看在蘇鳶的面子上,恐怕已經死了上百回了。
福氏成衣鋪對面是福氏酒樓,二樓恰能看到成衣鋪門前的景象,蘇鳶披著那件貂絨睡衣徑直到了二樓,挑了個最好的位置坐下。
“他們確定準備好了?”蘇鳶坐下后還有些不放心,問道。
“齋主說一切就緒,您等著看戲就成。”白術一板一眼回復道。
“那就好,小二,給我來壺果酒!”蘇鳶滿心歡喜,盯著那成衣鋪的門。
等了一上午,李家的馬車才到,蘇鳶已經喝得微醺,迷離間看到李星樓扶著李夫人下了馬車,進了成衣鋪。
他們進去不到一刻鐘,便看到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女人們也沖進了成衣鋪,同一時間便聽到了李夫人的尖叫:“來人??!你們是誰?放開我!”
“福熙,把她們給我趕出去!”李星樓慌張的聲音隨即響起。
“是,少爺?!崩钚菢悄琴N身屬下福熙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兒,那群女人便被福熙推出了成衣鋪,有女人還在喊:“李小少爺您怎么可以這樣呢,明明說好要娶人家……”
“是啊,對奴家也是這么說的呢,還說以后娶個軟弱可欺的主母給我,讓我不受委屈……”有女人已經抓住過路路人訴起苦來,聽得路人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蘇鳶坐在窗前拍手稱快,酒意上頭,臉上的笑根本控制不住,長平長安本來還不知道自家小姐賣的什么關子,現在看到窗下的景象,瞬間明白原來這就是小姐所說的——不會放過他。
白術還是面無表情站在蘇鳶身后,宛若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這次我看他還怎么和我捆綁……哈哈哈哈哈哈哈?!碧K鳶邊笑邊喝酒,心中無比暢快。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在被李星樓算計,終于算計了他一回。
李星樓站在成衣鋪里,看著眼前臉色難看的母親,一時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
“這是怎么回事?”李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金銀首飾,淡淡問道。
“母親,門外那些女人我都不認識,我沒做過這些事情,您相信我……”李星樓回道,門外那群女人嘰嘰喳喳說的他頭疼。
“我也知道定然有人陷害你,但這件事,著實無聊了些,對方既然能對你的行蹤如此了解,還不如直接來刺殺你……”李夫人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女人,繼續冷靜道。
“咳咳,福熙,府里的人到了沒?”李星樓聞言擦擦自己額頭的汗,走到門口問道。
話音剛落李府的家丁便趕到,那群女人見有人來了,立刻四散逃去。
只剩下路人們還站在原地準備接著看笑話。
“給我追!追到幾個算幾個,查清楚是誰搗的鬼!”李星樓滿臉無奈,這種事真的是無聊,但不澄清往后又不知能傳成什么樣子,人間最累人的是這種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