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煙倒是聽了這首詩忽然笑起來,還越笑越大聲,不一會兒滿桌人都看著她,蘇鳶見她這樣,也忍不住笑起來。
妙和公主嘴上喃喃重復蘇鳶的詩句:“王畿繁霜落,八府春聲鳴。獻月與妙人,花飛泣血亭……這,王八獻花?”最后四個字驚呼出聲。
整張桌子先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即每個人都明白了蘇鳶的意思,笑得都前仰后合,連妙和公主的老師都笑出了聲。
馮希瑤一臉錯愕和憤怒看著蘇鳶,臉都憋紅了,蘇鳶則挑釁看著她,馮希瑤猛然站起身和蘇鳶對視,蘇鳶還沒看清她的表情,她忽然拿起手邊的茶杯,朝著蘇鳶狠狠砸了過來。
杜青煙眼疾手快把蘇鳶拉到一邊,同樣憤怒道:“馮大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你說我做什么!是她先羞辱我在先,好一個蘇鳶蘇大小姐,假裝修行住在南山寺,實則勾引我表哥,還假惺惺在南山寺恭喜我和表哥,轉身自己就定了親,我今日非要你好看!”馮希瑤惱羞成怒,插著腰對著蘇鳶喊道,說著就要沖上來打蘇鳶。
長平長安和白術護在蘇鳶身前,白術一臉陰郁看著馮希瑤,一副隨時能要她命的樣子,蘇鳶眼神示意白術不要動手,白術只得乖乖后退。
蘇鳶看馮希瑤的樣子,只想笑,誰知馮希瑤看見她這個坦然的樣子更生氣了,沖過攔住她的人,跑到蘇鳶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長平長安趕忙想把她拉開,誰知她力氣很大。
院子里一時亂成了一團,妙和公主一臉驚慌失措站在杜青煙身邊,杜青煙拉不開馮希瑤,只得拿出武功把她的手扭一下,她才放開了蘇鳶的脖子。
蘇鳶被她放開,跌倒在地上深呼吸著,差點被她掐死,馮希瑤手痛,一時趴在地上大哭起來,哭得像死了親媽一樣。
很快在杜青煙的指示下,馮希瑤被送了回去,蘇鳶半晌都沒緩過來,那群小姐們見事情鬧成了這樣,都不敢說話,但公主都沒說告辭她們便也不敢說告辭,妙和公主和杜青煙蹲在蘇鳶身邊為她順氣。
忽然,有一落座的小姐說道:“快看,那外面可是起火了?”
蘇鳶和杜青煙猛然抬頭,院外忽然白煙滾滾,院子里各家的護衛趕忙來到自己家主子身邊保護。
“快!去后院躲一下!來人,去找官!快!”杜青煙趕忙起身喊道,院子里的人一窩蜂跑向后院,杜青煙起身帶著人們走,蘇鳶被妙和公主扶起來,二人互相攬著對方也跑向后院。
那白煙越來越大,蘇鳶都快看不清路了,忽然有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隨即她便失去了意識。
整個上京城忽然亂了,聽說各家千金大小姐們在城郊杜家莊園辦詩會,忽而起了大火,有歹人趁機闖入,擄走了三位貴人,分別是首富蘇家大小姐,宰相府張小姐,還有妙和公主,皇帝最寵愛的女兒。
二月初十晚,參加詩會的所有大小姐被召進宮中一夜未出,杜大小姐杜青煙被皇上單獨召見,御林軍、大理寺甚至護城軍都加入了尋人的隊伍,花滿樓、將軍府、王爺府、蘇府、張府和皇宮整夜通明。
到了二月十一早上,事情依舊毫無進展,毫無消息,那三個姑娘就像在上京城蒸發了一般,皇上下令擴展搜尋范圍,上京周邊的小城官員也被令加入尋人隊伍。
二月十一日夜,蘇鳶在一稻草堆里醒過來,她奮力撥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稻草,爬了出來,只見自己身處一個土房子中,眼前一片黑暗,她努力適應黑暗,這才發現這里似乎是柴房,自己被人丟在那里在身上蓋上了稻草,稻草堆邊還有很多木頭。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經歷了什么,半晌才想起詩會的事情,她無力坐在地上,努力爬起來站到門邊,推一推,門被鎖的很牢固。
忽然在這靜謐中,她聽見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