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翹著二郎腿坐在花滿樓的屋子里算賬,屋門緊閉,門外站著像瘟神一般的鹿遙夜,而后是一臉尷尬的白術盼兮以及無喜,當然,還有個在一樓不敢上來的福熙。
自從蘇鳶上午在李家鬧完和離之后,她便到了花滿樓,鹿遙夜送完骨灰之后也跟著來了,他隔一會兒就敲門,但蘇鳶拒不開門。
其他人都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么值得鹿將軍親自來敲門求見,但看蘇鳶的態度,她們也不敢說什么,只能站在這靜觀其變。
蘇鳶在那屋子里待了一天,鹿遙夜就在門外守了一天,直到月上柳梢頭,蘇鳶才伸著懶腰走出來,額頭上還纏著白布,一出門看到站得筆直的鹿遙夜嚇了一跳。
“喲,稀客啊,今兒怎么親自來了?”蘇鳶佯裝漫不經心問道。
鹿遙夜被問得一愣,隨即上前拉住蘇鳶的手道:“蘇鳶,別鬧了。”
“什么別鬧了?你說話可清楚點,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蘇鳶把他的手甩開,自顧自就要下樓。
無喜看到蘇鳶下樓,忙說道:“咳咳,要不你們一起吃個飯商量商量?”
“我才不商量。”蘇鳶聞言說道,繼續朝下走。
誰知她剛走了幾步,身子忽然騰空,一回頭鹿遙夜直接把她橫打抱起,朝著樓上走。
“你干什么?放開我!”蘇鳶瞪大了眼睛道。
鹿遙夜直接把她抱進房間,砰一聲就把門拍上了,白術和盼兮見狀看向樓下的無喜,問道:“這怎么辦?”
“下來下來,沒你們的事。”無喜嫌棄道,心說這倆孩子怎么這么不會看人臉色。
“師傅,小姐不會有事吧?”白術到了無喜身邊,疑惑問道,一臉擔憂蘇鳶的模樣。
“小兩口的事,能有什么事?快去吃飯吧……”無喜翻了個白眼,笑道,想當年,蘇鳶那個娘更不讓她省心,每天和她那個夫君鬧上幾百遍不知道。
“小兩口?”白術跟在無喜屁股后面繼續問。
“唉別問了,快去吃飯!以后有的是這種情況。”無喜笑道,暗嘆這倆孩子不懂人事,白術和盼兮聞言也不敢跟著了,低著頭去吃飯。
飯桌上,摘了面具的福熙正在大口吃飯,看到推門而進的兩個人臉上一愣,白術和盼兮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就明白了無喜所說的那句“小兩口”是什么意思了。
“好久不見啊?”盼兮看見福熙便笑道,邊笑邊朝他身旁的位置走。
福熙看到她們倆走近,趕忙站起來,把碗里剩下的飯趕緊吃完,抬腳就跑,留給白術和盼兮一個急匆匆的黑色身影。
樓上,蘇鳶被鹿遙夜抱進了房間,鹿遙夜急促的把她放在了地上,隨后一把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把蘇鳶抵在了墻上,低頭一臉哀傷的看著蘇鳶的臉。
“你這么看我干嘛?嗯?鹿將軍?”蘇鳶也不怕,直直盯回去,眼里還帶著怒意。
“蘇鳶,我錯了,你別和離……好不好?”李星樓語氣甚至帶一點哀求的感覺。
蘇鳶聞言卻一笑,隨即道:“鹿將軍,兩個名字你只能選一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要我教你?”
蘇鳶好不容易撿起自己的驕傲,暗自告訴自己絕不像過去一般苦巴巴等人施舍,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低頭跟著他的計劃走。
“不是的,蘇鳶,不用很久……你暫且先等等,等我把太子黨除掉,我立刻恢復身份,到時候……到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李星樓盯著蘇鳶的眼睛,一臉的鄭重。
“李星樓,你就這么確定你會贏?如果你輸了,我就要永遠當你死了,當你的孀妻,當一個新婚丈夫為國捐軀的一品誥命夫人?”蘇鳶見狀也收起了自己賭氣的心思,正經道。
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