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轎子已經(jīng)在府門外落下了,您快端了茶水出去罷。”
珍珠一聽,瞬間沒了心思繼續(xù)罵蘇玄衣了,急急忙忙回了茶水房。
身旁的丫鬟們一聽更是急忙做著自己的事,此時仿佛就只剩蘇玄衣一人最閑了。
蘇玄衣低著頭,誰也沒看到她嘴角一抹淡笑。
“茶水房的人都死哪去了,怎么還沒備好茶水?”珍珠撩起簾門對外大吼道。
院兒里的丫鬟們一聽這聲趕緊埋頭專心做自己的事,誰都怕被珍珠盯上。
珍珠一瞧此時無人得空,就只剩蘇玄衣一人無事的站在原地,眼下她也顧不上這么多了,急急叫了她蘇玄衣來“蘇玄衣,你過來幫忙。”
蘇玄衣一聽笑意更深了“好的。”
王嬤早就把茶水房的丫鬟支走了,為的就是讓蘇玄衣去幫忙,端茶水送去大堂,便能近南斯君的身了。
珍珠在里頭忙活著泡茶,蘇玄衣乖乖的聽候她的指揮,珍珠說什么,她照做就好了。
只剩一盞茶就泡好了,蘇玄衣正要幫忙搭把手,卻被珍珠一把推開了。
“去去去,做別事去,這個我來就好了。”
蘇玄衣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拿熱水,她一邊走一邊用余光注意著珍珠,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她瞄了片刻,發(fā)現(xiàn)珍珠并沒有用之前泡那幾盞茶用的上好龍井,而是從木架最高處取下一罐青瓷瓶,打開瓷瓶后小心翼翼的往茶盞中倒了茶葉。
蘇玄衣拿回熱水,珍珠一把接過去,往那茶盞倒去。
燙水剛一接觸茶葉,便立馬飄出帶著甜味的茶香,甜香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再看那茶水,卻也是清澈干凈,茶葉更是神奇的根根立起,完全不同其他茶葉般沉在盞底。
“好香啊,珍珠姐姐,您用的這是什么茶,跟其他茶葉完全不同啊。”
珍珠似乎心情很不錯,她也難得的沒有責罵蘇玄衣多管閑事,而是得意的輕笑著答了蘇玄衣。
“土包子,這可是絕品雪頂翠芽,泡出來當然和別的茶不同了,你說的那桂花香,是我秋時摘下的桂花苞,曬干翻炒之后和這茶葉放在一起保存,你別瞧它只是花苞,若是用開水一泡啊,它就瞬間綻放,同時還會帶出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蘇玄衣裝作很崇拜的夸贊“哇,珍珠姐姐真是心思精巧啊,要我猜啊,這杯茶定是給大小姐專門準備的。”
前一句還夸得珍珠洋洋得意,但是后一句就莫名把她給得罪了。
她臉色一沉趕開蘇玄衣道“誰讓你多管閑事,走開走開。”
蘇玄衣一頭霧水,但也沒說什么聽話的走到一旁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小丫鬟的聲音“珍珠姐姐,大小姐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找您。”
珍珠不耐煩道“什么事?我正準備給貴客上茶呢。”
丫頭回道“大小姐說必須讓您過去一趟,上茶的雜事讓旁人去就好了。”
珍珠一臉不愿,她不滿的跺了跺腳,小嘴撅得可以掛上一個油瓶。
但最終她還是不情不愿的把茶盞擺在托盤里端給蘇玄衣吩咐道“你去上茶吧。”
蘇玄衣接過托盤應(yīng)道“是。”
珍珠先往外走去,即將踏出門時她又轉(zhuǎn)頭叮囑了一句“記得,左邊那盞茶是給君少的。”
蘇玄衣一回想,左邊這盞不就是剛剛她精心準備的雪頂翠芽嗎?原來是給南斯君的。
好啊,竟敢覬覦自家主子的男人?
蘇玄衣再次應(yīng)道“是,您放心去吧,我定會按您的吩咐照做的。”
珍珠看她答應(yīng)了才放心的離開。
蘇玄衣端著茶水往大堂走去,心里正盤算著如何才能引起南斯君的注意。
就在她邊走邊陷入沉思時,一聲馬嘶傳來,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