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衣瞳孔猛縮,她情急之下想到搬出南斯君,但沒想到這莫蓮竟這般心狠手辣。
“奴婢之前就一直貼身伺候著君少,若按少夫人所說君少真的對奴婢上了心,那自然也時時關注著奴婢的,若您今日把奴婢殺了,改日君少要是瞧不見奴婢他必定要追究此事,若是查出兇手是您,以君少的性格您猜他會怎么做?”
蘇玄衣這次是真真的威脅著莫蓮,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就先把這話一撂這,若是莫蓮害怕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果然,莫蓮遲疑了,當蘇玄衣提到南斯君的時候她的眼中竟閃過一絲懼色。
她怔了片刻最終還是拿開了刀,蘇玄衣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總算是松了下來。
莫蓮起身背對著她冷聲道:“蘇玄衣,你找了個好靠山啊,怪不得這膽子是越發大了,好,今日本少夫人不動你,但之前你的所作所為本少夫人可記得清楚,你給我小心著!”
說完她將手中的小刀氣憤的一砸回那個木盤里,她使了很大的勁將刀尖朝下刺穿了木盤,刀就這樣穩穩當當的插在木盤上。
端著這個木盤的丫鬟嚇得六神無主,面如土色,不久后她的腳下濕淋淋一片。
莫蓮捏著手帕輕捂住鼻子,眉頭緊緊皺著一臉嫌棄。
胭脂見狀上前從那端盤子的丫頭就是啪啪兩個大耳光。
“沒出息的東西!這么點小事就嚇得尿褲子,傳出去還不丟我們二少奶奶的臉?”
莫蓮本來有氣就找不到地方撒,眼見這小丫頭哭哭啼啼那樣就更加心煩了,她二話不說上前一腳踹在那丫頭的肚子上,那丫頭身后是千鯉池,她這一個重心不穩便重重的掉進了池里。
魚兒被驚得紛紛逃竄,一大片水花濺起,濕了莫蓮的衣裙。
好在池中水不深那丫頭也沒被淹著,就是被嚇得不輕,站在池中抖得跟篩糠一般。
蘇玄衣跪在地上緊咬著牙,她看著那可憐的丫鬟,自己卻無能為力,本來能夠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若這是再強出風頭,那必定會再次惹怒莫蓮這條瘋狗。
莫蓮一見濕掉了的衣裙更是怒火沖天了,她伸手指著站在池中的丫鬟尖叫道:“賤人賤人!自己沒用不說,還把我的衣裳給弄濕了,我今日非要扒下你的皮來做件新衣裳不可!”
她說完擼起袖子就要朝丫鬟走去,她走到岸邊就要伸腳進去,這時胭脂小步跑到她身邊雙膝一跪,伸手捧住了她的鞋底。
“少夫人息怒,您的衣裳已經濕了,咱回去先把衣裳換了再來收拾她,您要是再進池塘回頭若染了風寒可怎么辦?”
莫蓮此時已經氣昏了頭,胭脂勸她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反倒一腳狠狠的把胭脂的手踩在腳下,胭脂的臉瞬間變得極為痛苦,忍不住哼出聲來。
“你給我滾開,這里沒你的事,”她大聲責退道。
胭脂沒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忍痛不吭聲的流眼淚。
蘇玄衣見到這一幕不禁搖了搖頭嘆氣,所謂伴君如伴虎,平日里少夫人身邊的紅人最受疼愛的也就她胭脂一人了,或許胭脂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少夫人當出氣筒。
“蓮兒,蓮兒...”
遠處傳來南斯凡的呼喚聲,莫蓮剛一聽到他的聲音,剛踩進池水中的半只腳立馬收了回來,先前還滿臉戾氣瞬間欣喜起來。
南斯凡走了過來,看著她濕掉的一身皺了皺眉:“蓮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倒處濕噠噠的?”
莫蓮小嘴一撅可憐巴巴靠在南斯凡的胸膛,指著池中瑟瑟發抖的丫鬟道:“都怨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池塘不說,還濺了蓮兒滿身污水。”
南斯凡順眼看過去,抿了抿嘴倒也沒說什么,只是伸手環住莫蓮安慰道:“好啦好啦,她犯了趕去院內的小膳房做事就好了,眼下要緊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