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來對自己前期的謊言自圓其說,怎樣不會被李煒、崔珪、崔家,以及長公主、圣人懷疑目的。
扯這些沒用!
好不容易捱到了賓主盡歡而散,徐義悶悶不樂的回府······這長安確實不怎么好待,老是有這些讓自己不開心,由很難改變的事。
然而,在廣平公府上······
“好像我族叔并沒有認祖歸宗的想法。”
徐義的心不在焉,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不奇怪,什么是認祖歸宗?說是祖宗,不管是英公這一脈,還是他先祖,都是舒公所出,是不是認同英公的榮耀,對他而言無所謂。”
“偏偏因為你家這一脈,導致他先祖不得不出走洮河,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就剩下他這獨苗一顆,你想讓他見了你這個侄兒要有多欣喜嗎?”
“不但不會有欣喜,反倒對他而言會想起過去,那些讓他不堪忍受的悲劇。思順呀,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不能想著誰主正統的想法。你這個族叔不一般。”
程伯獻在教導徐思順,擔心徐思順躺在英公曾經的榮耀上,不恥于求徐義。
“程公,我沒有那個意思。不管族叔怎樣想的,也只有他有機會恢復先祖榮耀,我不會在意誰是正統,只是覺得族叔他不太熱情。”
“程公,我想過了,先祖的人脈遺產,我接不下,也沒人將我當回事,就是那些曾經隨先祖出生入死的軍卒后裔,也對我嗤之以鼻。而我族叔,我想依附族叔······”
徐義不知道廣平公府上還有這樣一段,也不知道曾經的徐世績之所以闖下偌大的家業,并沒有完被徐敬業折騰沒了,也曾有一些死忠家族,還繼續在大盛的軍中存在。
其實,即便徐義知道,也不會真的以為那就是屬于自己的,就能被自己所用。
這朝堂真的不好混。
“主公,聽聞那廣平公之所以有現今的地位,是因為那程伯獻諂媚與高翁。今日之事······”
這不是什么秘聞,徐清聽說了,徐義也聽說了。
“清叔,你是說今日程伯獻這番行為有可能是奉了高力士的命?”
“主公,恐怕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狗日的,老程家的臉都在你這丟完了。好歹也算勛貴世家,怎么這般去諂媚一個內監。
徐義那個心歪呀!
本來不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籌建新軍,籌個屁呀!若真的程伯獻是高力士指示著做的,那圣人勢必已經知道了。這樣做的結果······
徐義不敢細想,越想越恐怖。
徐義這時候在上層,應該是有一定的名頭了,雖然底蘊不足,但是,徐義有信安王李煒的信任和親近,有崔家嫡女的聯姻,還有長公主的干親。
說起來,徐義這時候在朝堂算是有一定的關系網了。
而若是因為自己隱藏高平北祖上房徐氏的做法,讓這三股勢力都對自己有了芥蒂,都不用想,徐義也知道下場。
若這是圣人主導呢?再聯系到自己出風頭想籌建什么新軍,徐義越想就有點越害怕了。
自己也真是閑的!這大盛朝愛死死去,愛亂亂去,愛分裂還是藩鎮謀反,跟自己有屁關系呀?偏偏自己就有了力挽狂瀾的想法,就想著以推動火器來形成藩鎮軍備必須依靠朝廷,從而避免藩鎮作亂的可能。
這都挨自己什么事呀!
徐義很不想承認,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改變,完是因為楊玉環,是他不忍看著那個跟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還是這個時代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承擔整個王朝由盛轉衰的責任,不想聽到她香消云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