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了。真的讓徐義很感動,那這一刻,徐義都想剖開心跡了。
忍了忍,徐義還是沒有真的什么話都說出來,不想讓脫開朝政的這個義母再摻和到這些骯臟事中,也不想讓這個義母認為她的三郎是個腹黑男。
“娘親,其實勢力的作用未必能比得上影響力。”
“娘親,你看,比如本朝的道教,可曾在俗世有太多產業嗎?但是,龍虎山的門徒出山,不論在任何州府郡縣,所受的尊敬,未必比朝堂的官員差。”
“比如孔孟之道,雖然山東道的孔家被封為文宣往,可見他家在國朝有太多產業嗎?就是長安,連文宣王的一處宅院都沒有。可看看朝堂的文臣,再看看整個士林,是如何尊崇孔家人的。”
“這就是影響力。對于細柳營,不管是玻璃產業,水泥產業,就包括孩兒早期的蒸酒產業、馬車產業,甚至運河沿途的渡口產業,在任何時候說起來,誰都不會忘記這是孩兒創立的。”
“都說胡老三子在運河沿途的產業中一言九鼎,甚至比那些地方州府官員和東家還有話語權。這是因為胡老三代表著孩兒,這個首倡者,這就是影響力。”
“不管細柳營的份子如何瓜分,孩兒相信,影響力這一點,是誰都奪不去的。”
多么的冠冕堂皇!這理由,就是放在朝堂上,那也是不被人反駁的。
可徐義自己清楚,不是說影響力不管用,而是影響力必須以實力為基礎。若自己現在不是長公主的義子,不是被圣人不停的擢升,不是年輕前途遠大,不是跟崔家有姻親,不是被信安王刮目相看,他相信,胡老三在運河渡口的事務中,連放屁都得躲著人。
這就是現實。細柳營也是如此。
不否認,作為首創者在具體事務上的話語權,但是,徐義同樣也不懷疑,一旦自己失勢,所謂的首創那就是個屁。
想確保自己真正的話語權嗎,不會因為君王更迭而敗落,確實如信安王所說,必須有屬于自己的人脈,也正如長公主所言,必須有屬于自己的勢力,這勢力還必須得讓君王依仗。
長公主在徐義的事情上,確實很上心,沒有停留便進了宮······
長公主是純粹的,在宮里跟圣人有點據理力爭,終于讓圣人答應了徐義轉讓細柳營部分利益的事,獲得了恩準。
就是這么回事,徐義知道了,不但不能說圣人的陰險和腹黑······或許就是他的本意,卻還得讓自己感恩戴德。
然后,崔家來訪了,緊接著,崔瑤帶著蕭家和裴家人來了,信安王也帶著一些勛貴登門了······
“你是說徐義最終只留下一成份額?”
“回大家,確實如此。”
“朕或許多慮了,徐義讓朕沒法對他有疑心了!這孩子做事讓朕放心。”
誰又能知道,徐義想要在神策軍又絕對的話語權,并不是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