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為標準的,都屬于朝廷吏員,我也沒有真花心思去拉攏什么的,也不想這樣讓朝廷有疑慮,目的就是為盡快推動火器裝備軍伍。”
“事實也證明,這些工匠里是沒有被勛貴世家滲透的,更何況皇家。直到近段時間,當我在參加朝會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時,也同時開始關注一些工匠。”
“由于細柳營那邊僅僅是作坊完工,原來將作監的工匠都還在長安城里居住,每日歇工,如同放衙,我組織馬車對往來接送。”
“也正是如此,發現將作監的工匠在回到長安后,居然越來越多的工匠在參加飲宴,平康坊頻頻關注······這些在往日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小弟擔心呀!大盛朝的皇位繼承,從來都不是平穩過渡的,小弟擔心因為火器的出現,就這樣無意識的被牽扯到皇位更迭中。”
年齡、關系、見識,讓徐義有心把現階段發生的事都說給崔渙聽。
憋壞了。在家里,由于長公主幾乎常住了,沒法說起這些。家里人都是腦子里長肌肉的貨色,討論不出什么結果了。
長公主知曉,除了進宮還是進宮,徐義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測一下子將太子和壽王一并得罪了,也不想因為自己背后告狀,導致皇家混亂,更舍不得那些已經熟悉火器章程的工匠。
徐思順算是有點頭腦的,也就是給徐義提了一個祭祖的建議,徐義采納了,應該可以。
“殺掉便是!”
崔渙也只長肌肉不長腦子嗎?不是,崔渙是不在意那些工匠的生死。
“殺不得!”
“為何?”
“這已經不是在將作監了,也不是沒人搭理的境況,是被人端起來的膨脹,有所依仗。”
崔渙這時候也明白徐義的話外之意了。或許真的殺不得,最起碼徐義殺不得,說不定其中連圣人的留手都有,怎么可能殺掉?
“也罷,既然已經恩準祭祖了,就盡快離開長安吧。”
很快,就跟徐義滯留長安是在等崔渙回來一樣,在跟崔渙見面后,很快就出發了。
雖然不是官差,徐義這一次拖家帶口的,也有詔令在手,一行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從長安到東都,在東都又轉官船。
從徐清、徐風、徐云,到鶯娘、凌風子、凌云子,以及徐義收留的家臣趙仲漢等人,都要一并跟著去祭祖的。
就連申屠,也以徐義近衛的名義跟上了。
這一路,徐義不像是趕路,倒像是逃跑,除了必要的打尖,完全就是馬不停蹄。
“主公,崔老先生在灘涂渡口候著。”
徐義本來沒進東都,就擦著東都城外直接轉官船了,沒想到崔升還是聽聞了。
“小子,這次離開的很及時。昨日,也就是你離開長安的第二日,楊洄上奏彈劾太子與薛家有謀,予以顛覆圣人······”
“長話短說,老夫就交代幾句,這沿路莫要在任何州府停留,直到你祖地,朝廷有變故,老夫會通過運河渡口的渠道傳信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