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爾在見到穆白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感覺怎么樣?”奇爾拄著拐杖,手上還提著一個像是陶壺的罐子,他有些渾濁的眸里似乎還壓抑著什么。
穆白臉色蒼白,小腹處陣陣的悶疼讓她越發地不想動,窩在雷諾的的懷里昏沉沉的,聽見伊森說族醫來看她才勉強打起精神來。
“沒力氣……”要不是雷諾抱著她,她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因為生理期的緣故,原來的藥已經不能再喝了。
奇爾聽到消息后又耗費了些時間去采了些更溫和的草藥回來,急急忙忙地煮了藥才趕來。
“解蟲毒的藥換了一種,花費的時間會多一點,但是對你現在的狀況才不會有影響。”
奇爾把陶壺放到木桌上,倒出一碗比之前的藥味要淡一些的藥汁,見她一副苦巴巴的樣子,又忍不住輕聲哄道,“別怕,明天醒來就能好些了。”
雌獸都怕苦藥,奇爾平日里最憂煩的就是讓雌獸乖乖喝藥。
穆白知道自己的狀況,即使藥再苦也沒有想過拒絕,聞著那股藥味,她也只是深呼吸了幾下,就屏氣一口氣喝完了。
說是沒之前的藥苦,但一入口還是又苦又澀,她皺巴著小臉,“我要蜂油……”
雷諾都沒等她說,藥一見底就拿起一邊盛著蜂油的碗,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塊。
奇爾見狀眸光一閃,在對上一旁雙手環胸看著自己的伊森時,又急忙斂下眼底的失神,他輕咳一聲,端著碗轉身,“我明天再來看穆白。”
門外,是他安排留在這幫忙的雄獸達利,手上提著奇爾的獸皮袋,正探著頭盯著穆白瞧,伊森面色森冷,不耐煩地直接伸出腿一踹。
達利這次躲開了,抱著獸皮袋子就一溜煙跑出老遠。
奇爾見狀只好出聲替達利求情,“他沒怎么接觸過雌獸,只是好奇看看而已,不會做什么的。”
伊森沒搭話,依舊冷冷地看著達利,奇爾沒了辦法,只好讓達利跟他回去。
他們要在猿族呆到穆白身體恢復了才能離開,猿族族長倒也不錯,特地安排了這間離部落其他房子較遠但離奇爾稍近的屋子給他們,猿族和虎族的房子不一樣,這里的屋子面積大,里外分了三間,外間靠近院子的似乎是平日里生火做飯用,靠墻的角落堆了許多干柴,還有一個小小的天窗,可以自行開關閉合。
穆白躺在床上無聊地很,生理痛又讓她沒半點精神,只好窩在床上睡覺。
雷諾一直守在一旁,天有些熱,窗戶大開著但一點風都沒有,穆白睡地迷迷糊糊地,額間都有著一層細汗,他時不時給她擦拭,又拿著一小塊木板給她扇風。
伊森趕走了一個蹲在圍墻邊偷看的雄獸,關上院門回屋,雷諾看了他一眼,壓低著嗓音說道,“這是在猿族,他們也都是些沒成年的雄獸,你下手別太重了。”
他連回應都懶,直接席地而坐半靠著墻,雙眸只緊盯著穆白,見她睡得不好,又直起身來。
雷諾忽然聽見極其細微的水汽凝結的聲響,他回過頭,只見伊森的掌心下凝出一個碩大的冰塊,正森森地冒著寒氣。
兩個男人莫名地有默契,在伊森凝著冰塊時,雷諾起身把屋里的窗口都用獸皮遮住,防止熱氣再涌進來,伊森陸續又凝結出數個冰球,放在床邊和屋子的四個角落。
冰塊吸走了熱度,屋里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穆白微擰著的眉頭松開,躺了這么久,這時才慢慢睡沉了。
見穆白不出汗了,伊森才坐回原來的位置,靠著墻閉目養神。
雷諾把獸皮蓋在穆白的小腹上,依舊輕緩地替她扇風,屋里靜悄悄的,兩個高大的男人,都在默默地守著她。
可也沒能安靜多久,最靠近床的窗戶外傳來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響,伊森煩躁地輕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