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起身又去趕來偷看的雄獸去了。
雷諾見狀倒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大手撫著穆白的小臉,看了眼角落已經有些化開了的冰,俯身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他閉上眼,額頭抵著她,嗓音低啞暗含著酸澀,“小白,不要生我氣……”
奇爾在院子里曬著草藥,心底的思緒卻飛得很遠。
多久了?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低垂著頭看著一個角落失了神。
二十年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了。
現世的他,怕是早已經死了吧,發覺自己魂穿到了這個落后野蠻的獸世大陸那一刻,他很想要就這么了結算了,可看到這里的人還在過著原始生活時,他又不忍心。
尤其在撿到達利之后…
心臟的部位忽然又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他捂著胸口彎下腰,痛苦地低吼著,口中喃喃地說著什么,幾秒后,奇爾直起身,眼底淡淡的哀傷和溫和被另一種情緒取代,他冷冷地注視著手中的草藥,大手張開,任由那已經晾曬完成的草藥掉在地上,陰冷的笑意出現在他的嘴角。
達利剛取了水回來,站在院門外就觀察到這一幕,一股惡寒自心底涌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奇爾時常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時溫和一時狠辣,達利是奇爾養大的,是整個部落里和奇爾最熟悉的人。
以前的奇爾不會這樣,他對誰都很有耐心,雄獸愈合能力強,多數人受傷了也不當一回事,但明知如此奇爾仍然會不厭其煩地給雄獸治療,他還想了很多辦法改善部落的生活環境,不是有他在,部落的人也不會想到用挖井存水的方法來度過旱季。
奇爾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過臉,“回來了?”
達利站在大太陽底下,卻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寒顫,明明外形聲線都是一樣的,可達利對著這樣的奇爾,卻控制不住地心生膽寒。
“我……我回來了…”達利低著頭,將水桶提到屋里。
奇爾注視著他臉上的驚顫,無聲地冷笑。
本還想著念著的機會,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