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暈了伊森和雷諾都臉色一變,瑞安急忙安撫他們,“別急,她只是疼暈了?!?
瑞安按著草藥的大手沒有松開一下,直到發現血流速度慢下來才把草藥拿開,只見穆白的手臂上有四個血洞,是被黑鳥的爪子掐出來的,還有幾道被啄咬過的痕跡。
安妮在一旁忽然察覺到一股讓人呼吸有些困難的壓迫感,瑞安也感覺到了,抬起頭就看到伊森眸里陰冷的殺意,安妮瑟縮著,下意識地松開了穆白的手往瑞安的身后躲。
頂著他的殺氣就連瑞安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膽怯,他清理掉粘在傷口上的草藥,又剁碎了新的榨去藥汁,重新敷到傷口上,沒有布條,只能用穆白用來擦臉的毛巾撕成三指寬用來包扎傷口。
“我去看看別的雌獸情況怎樣。”處理好傷口,瑞安拉著安妮就走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離開小白的?!币辽粗字Z,眼底流瀉出對他極大的不滿。
雷諾沒有說話,橙色的瞳眸因為方才的激戰染上了一抹血紅,緊盯著穆白蒼白的小臉,手臂上的獸紋還隱隱地泛著紅光。
“你每一次都護不住小白,有什么資格做她的伴侶?”
雷諾知道是自己沒有保護好穆白,本不打算反駁他的指責,可聽見這句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眸里的血紅愈深。
“是我先遇見小白的?!彼o咬著下顎,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不是他的退讓,伊森即使是獸王也不可能會成為小白的伴侶。
兩人的目光交接暗涌四起,氣氛頓時就凝滯了,只剩下一旁火堆里的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強者對峙,那股互不相讓的殺意讓穆白感覺到一股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呼吸凌亂悶哼著就醒了過來。
雄獸們急忙收斂起自身外泄的能力,伊森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悔,淡淡地看了眼雷諾,“小白,還好嗎?”
穆白還未完全清醒,在他懷里眨眨眼,下一秒又渾身一顫雙眸瞬間氳起一抹水霧,她驚惶地往四周看,在伊森的懷里瑟瑟發抖。
雷諾擔憂地上前握住她發冷的小手,“小白沒事了,別害怕。”
看著他們擔憂的視線,又看到手臂包扎著的傷口,那隱隱的痛讓她清醒了些,確信自己已經安全了,穆白眼底蓄滿的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抽噎著就哭了出來。
“我好害怕…我以為我要死了…”
伊森心疼地摟緊她,低頭在她的發間吻了吻,“不會的!不許說傻話?!?
穆白最怕這種尖嘴的禽類,現世幾乎沒有攻擊力的雞鴨都怕得不行,更何況是這種幾乎都有她這么高的大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不遠處就有一只已經被撕成兩半的黑鳥,還未死絕,尖銳的喙上還沾著鮮血,穆白頓時又是嚇得一激靈,緊閉著眼躲到了伊森的懷里。
這時兩個雄獸才發覺穆白對黑鳥的恐懼有多深,兩人對視一樣,放下方才針鋒相對的凌厲,雷諾安撫性地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起身去收拾,把黑鳥都撿起丟到穆白看不到的地方,堆成一座小山。
穆白嗚咽著哭了好一會才停下,冷靜下來后覺得方才哭成那樣有些丟臉,小臉藏在伊森的頸窩處不吱聲。
伊森眸里拂過一抹笑意,大手輕拍著她還打著哭嗝的身子,“乖,不哭了,沒事了?!?
“嗯……”她帶著哭腔的回答讓伊森心疼地不得了。
伊森回來后就一直守在她身邊沒離開過,雷諾也很想要留下,可其他獸人那邊還需要他去處理,身為族長,他只能先放下穆白。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把族長的身份攬下。
伊森抱著穆白,大手撫著她的后背,薄唇微涼,時不時地蹭過她的小臉,一一吮去她眼角掉下的眼淚。
抱著她嬌小柔軟的身子心底一陣后怕,他帶著雄獸走了很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