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本名程亞男,長劍特警突擊隊中唯一的女狙擊手,曾是一名大學體育生,以優異的成績通過考核,入選特警隊員,之后被發掘出無與倫比的射擊天賦,從而轉型成為了一名狙擊手。
一周前,她跟著隊長老殺,配合刑j隊執行了一次特殊任務。
警安局經過很長時間的追查,發現了一個大型人口販賣團伙,但在最后收網的時候,事情陡然生出變化。
當時是在一棟城郊的舊樓里,人販子團伙的外圍成員都被掃清之后,頭目不甘心,逃到了關押兒童的房間里,然后用一把尖刀,挾持起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們,以他們為人質,與警方談條件,妄圖逃脫。
警方在外面談判,老殺則帶著隊友慢慢往里面摸,打算在關鍵時刻突入進去,一舉制住這個喪心病狂的人販子。
玫瑰負責在遠處鎖定目標,一旦對方有失控的行為,立即對其進行狙殺。
警方的談判還算順利,雙方達成了一致。
但就在這個人販子頭目打算放下刀的時候,他的腦袋突然像一個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開成了好幾瓣,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
玫瑰開槍了,毫不猶豫。
內察人員審問她,為什么要開槍,玫瑰堅持說那人販子要殺他身前的小孩,她為了救人,迫不得已,只能開槍。
可警方明明已經跟人販子談好了條件,這人販子為何還要做出這種殺小孩的反常舉動,簡直就是自己送死。
而且,玫瑰在開槍之前沒有向上級匯報,雖然她辯稱說,那時候事出緊急,根本沒有時間請示。
這些問題根本就解釋不通,一些人已經隱隱猜到,玫瑰是故意開的槍。
警局內的部分領導對這件事情很不滿意,這已經算是抗命了,但高層內部的意見也不統一,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
最終,玫瑰挨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處分,暫時調離長劍突擊隊,進入報警中心,擔任接話員工作,歸隊期限,待定。
處分決定是特警總隊一支隊隊長親手交給她的,沉默少語的支隊長,那天破天荒的說了很多話。
“小程,其實我也恨人販子,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但我們是j察,既然穿了這身警服,就要服從命令。當然,事情可能真是你所說的那樣,這些也就不深究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領導為什么想讓他活著?他們拐賣兒童的資金到哪兒去了,有沒有人在幫助他們,這個鏈條如果深挖,能挖到什么地方,都是未知數。
退一萬步講,就是這個人販子腦子里裝著的東西,都足以讓他活下來,他的經驗,能幫助我們更有效地打擊其他人口販賣團伙,然而這一切,都隨著你的那一顆子彈,化為了烏有。
現實生活不是武俠小說,沒有那么快意恩仇。人都要學會權衡,試著去跟一些事情妥協,有的時候,心里確實會很難受,但也是為了更好的將來。
去報警中心待幾天,好好磨磨自己的性子吧。”
玫瑰拿上處分,臨出門的時候,在她身后的支隊長又說了一句話,“從我個人來看,你那一槍,真他娘的解恨!”
玫瑰沒有轉身,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低落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支隊長猜得不錯,那一槍是她故意打出去的,她就是想殺了那個人販子。
有一件事,她一直記得很清楚。
小時候,住在對門的鄰居,是一家三口,人特別好,夫妻很恩愛,有一個女兒,跟她同齡,長得很漂亮,粉雕玉琢。
那個阿姨每次見到她,都會給她糖果和小玩具,時間久了,她就經常到對門找那個小女孩玩。
后來突然有一天,父母告訴她,不要去對門玩了,她不知道原因,又哭又鬧,后來父母拗不過,就跟她說,對面的小女孩出遠門了,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