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兆府,已經有人從府衙急急迎了出來,抱手行禮道,“安三爺,安五爺,謝二爺,你們這是?”
安炳真也不客套,劈頭蓋臉問“別裝糊涂了,我的小廝沒跟你說嗎,魏少尹,你們府尊呢?”
魏少尹一副為難的樣子,額角已經有汗滲出,只得恭敬道“府尊今日公務纏身,忙的很,只怕不能見幾位爺。爺有什么事,不如就先同小官說吧!”
安炳真一臉不屑“跟你說?怎么,小爺我要報案,連府尊都見不了嗎?你們府尊真是好大的架子?!?
“炳真,不得無理?!卑层湔媪⒓春侵梗挚聪蛭荷僖?,抱手一禮,“有勞魏少尹。是我五弟前日在大慈恩寺上香時,丟了一枚玉佩,因是家中長輩所賜之物,實在不得有失,勞煩魏少尹,看能否幫五弟尋回玉佩。”
“這,這?!蔽荷僖亮瞬梁梗@找失物的活也不是他們該干的,可是璟安侯府哪里得罪的起,這可如何是好。安三爺開了口,這要是不找或者找不到,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府尊躲得可真快,把這燙手山芋推給他。他能有什么法子?
不待魏少尹答話,安沅真又道“當日發現玉佩丟失,命小廝在大慈恩寺各處都找尋了,并不見蹤影,只怕是被人拾去或者是被偷了。”
偷?魏少尹汗顏。這偷盜之事是該歸他們管了。唉,怎么辦,這該如何是好啊。
“就是那個臭丫頭偷的!”安炳真大叫一聲,指著慕晚寧。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慕晚寧。
“怎么,安公子又不敢賭了嗎?”慕晚寧挑釁的看向安炳真。
“誰說不敢,魏少尹,去拿紙筆來,小爺我要立契!”安炳真也沒看魏少尹就吩咐道,眼睛不離慕晚寧,“臭丫頭,立了字據你就等著哭鼻子吧!”
魏少尹懵了,這又是要干啥,這小姐是哪家的,看著也就十二三歲吧,怎么這么大膽子,敢惹安家的瘟神五爺。算了,算了,就聽他們吩咐吧。唉,他府衙還有一堆事呢,晚上又要挑燈夜戰了。這些紈绔子弟,成天正事不干,凈會給他們京兆府找麻煩。
想到這些,魏少尹只得弱弱道“五爺,這…打賭之事,我們京兆府是不管的?!毖酝庵饩褪悄銈兞⒆謸梢?,但這是你們的事,別找我們府衙,我們不擔責任。
安炳真看魏少尹一臉不情不愿的樣子,冷冷道“讓你拿紙筆,你這么多廢話!放心,不管小爺我是輸是贏,都不會找你們京兆府的麻煩?!?
魏少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賠笑道“五爺真是深明大義,深明大義。”說完伸手禮讓。
安炳真便大搖大擺走進了府衙,其他人自也跟了進去。
字契立好,二人還按了手印,一式兩份。
安炳真得意洋洋的看著慕晚寧,“臭丫頭,行了,你開始吧!快點自證清白,三天可是過得很快的喲?!贝藭r他已經消了氣,只想看慕晚寧笑話,等著臭丫頭磕頭賠禮。
慕晚寧也不理會安炳真,只對魏少尹屈膝行禮,“少尹大人,請您還小女子一個公道!”
魏少尹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好說好說?!?
慕晚寧又道“小女子慕晚寧初到長安,與安少爺萍水相逢,卻被平白污蔑,日后實在難以在長安容身,請大人助我以正清白?!?
“”???“”魏少尹一愣。
慕晚寧拱手問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臭丫頭,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安炳真問,卻也并未阻攔,字據里寫了,若干涉便是他輸。
慕晚寧不理他,只伸手一禮,請魏少尹。魏少尹見她堅持,便與她向僻靜些的角落過去。
“大人,大慈恩寺有賊,實乃我親眼所見?!币膊惶摱Y,慕晚寧直言不諱。
魏少尹一驚,“這怎么可能,佛門清凈地,哪有人敢如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