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寧想想今日,不由莞爾。巧成這樣,都能寫到書里了。雖然安家已經不是安鄭燁的那個安家了,但安家還是如此可愛。
今日她狐假虎威,借了安家的勢由京兆府出手,她便可省時省力,何其樂哉。至于安炳真那個小子,她修身修心這么多年,可不是他能氣到的。只可惜安家,一輩不如一輩。
想當年安老侯爺安鄭燁是何等的威風凜凜,她如今想來,也覺得風姿就在眼前。
哪日,再看安炳真不順眼就揍他一頓吧,給安鄭燁訓一訓曾孫。想想安炳真那張飛揚跋扈的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由好笑。
從她回到長安,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孩子氣了。竟想著這樣的事。
可是,回到長安的感覺真好,這里的一切她都那么熟悉。就像回到年少時,插科打諢,歡笑取樂,多少開心自在。
“九妹妹,你這是做什么?那可是安家,你要是拿了他們的東西交出來不就是了,干嘛要同他打賭。你若是輸了,我們慕家的臉面也要被你丟盡了!”慕思怡自己氣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訓斥慕晚寧道。
慕晚寧看著她,覺得哭笑不得“六姐姐,你是跟哪個教養嬤嬤學的規矩?自己姐妹被外人誣陷,你不幫著也就算了,閉嘴也不會嗎?”
慕思怡氣的手都在抖,“你……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
“你什么?六姐還是回去好好學學規矩吧,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外人串通一氣陷害自家妹妹,等真相大白那日,六姐還有臉再出門嗎?陷害自家姐妹這樣道德敗壞的女子,試問哪個世家大族敢娶進門?”
“你…你…”
“六姐既然無言以對,就好自為之吧。只是不知道七姐的事又是否能瞞得住?”
慕思怡滿臉驚愕,嘴巴微張。“你?你胡說!”
“是否胡說,六姐心里明白。這世上的事自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六姐你蠢成這個樣子我可真是不敢恭維。”慕晚寧輕蔑一笑,“給七妹妹下藥,誣陷九妹妹偷盜,六姐這樣的好手段,難道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
慕思怡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邊哭嘴里邊訴,“你胡說”,“你去死”,“去死”,卻只是號哭,什么動作也無。旁邊的丫鬟臉都白了,只得焦急安慰自家小姐。至于慕晚寧身邊的春喜依舊跟個木頭一樣,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慕晚寧不再理會慕思怡,開始謀算大慈恩寺盜賊的事。
大慈恩寺,是她阿爹追思她祖母所建,為了讓百姓都可上香敬仰,并未歸為皇寺封閉。這幫賊匹,竟敢來觸她的逆鱗,實在可惡。既然神佛悲憫不降罪于爾等,就由她來親自動手!
等馬車駛到慕府二門,慕晚寧先跳下車,看了眼還在哭的慕思怡道,“六姐還是回去好好跟二伯娘說說吧,也許二伯娘能好好開導開導六姐。”
慕思怡抬起頭怒道,眼里的怨毒像火信子一般燒著“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慕晚寧也不再應聲,轉身走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已經是午膳時辰,飯剛剛送到,四骨已經擺出來趴在桌子邊流口水。
慕晚寧看她樣子,會心一笑,覺得舒心多了,然后高高興興的和四骨一同吃了午膳。
飯后,她把要做的事詳細吩咐給了四骨。因她的身份,不好經常出入府衙,就命四骨代她去找魏少卿,以便于溝通合作抓住盜賊。
午后,她又擺弄起玄骨石,卻總也找不到關恰所在,便又自行冥思靜氣去了。
慕思怡進府就哭著直奔她阿娘的悅榕院,把正在寫請柬的二夫人嚇了一跳。
“阿娘,我不活了!”慕思怡大哭。
“我的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二夫人頓時手忙腳亂。
“阿娘,是慕晚寧,她罵我,她怎么敢罵我,她是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