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眼疾手快扶住他,一臉謙恭的笑呵呵,“小弟知道,林爺您是什么人?長公主殿下的公子,怎么會缺銀子。
唉,不像我們家,雖說我們家就銀子多,可管束也多,一個月就那么一點兒月銀,根本不夠花用的。”
“我看你也不像個缺銀子的!”林鶴似是起了點兒興致,任憑程川扶著他,二人一起往樓上去。
“我那些銀子都是自己想法子賺的!”程川有些得意的道。
林鶴瞇眼看著程川,“你自己掙得?你有掙錢的法子?”
程川使勁點頭,“容易的很!像我們這樣的生意人家講究用銀子生銀子,只要有本錢,就不怕沒銀子賺!”
說話間,二樓已經到了,林鶴扯著嘴角,動了動心思,推開了程川的手,“等有機會,也讓爺我見識見識你賺銀子的本事!”
程川眼眸微閃,用力點頭,繼續陪著一臉的笑,跟上林鶴。
極樂館里此時擠滿了人,隨處可見摟著衣料纖薄美人的男人們。樓上更是一片旖旎春色,淫詞艷語不絕于耳。
林鶴撥開混亂的人流往許妙娘的房間過去,程川緊緊跟在他身后。
他垂涎那許妙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林鶴一直占著,他不好上手。眼看今日林鶴醉的厲害,說不定就是個機會。
走到門口,雖然外頭嘈雜,還是聽到了屋里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女子呼喊聲……
林鶴的酒頓時醒了不少,砰的一聲推開了屋門——屋中一個年輕男子正緊緊摟著許妙娘把頭往她脖子和胸脯里鉆。
林鶴血氣和酒氣一起上涌,撲上去一把拽起那年輕男子,猛的甩出一個漏風大巴掌。
那男子被打蒙了,驚愣當場,待看清楚來人是林鶴,立即怒目圓瞪,大罵出口,“林鶴,你瘋了!你竟敢打小爺?”
“滾出去!”林鶴拽著男子衣領,不管不顧。
雖然他對許妙娘也說不出有什么真心,不過一個女妓。可他林鶴用著的東西,他還沒扔,怎么能容別人染指。
被拉拽著的男子也怒了,一把甩掉林鶴的手,重重一拳打在他胸口上,把林鶴擊了一個趔趄,直接坐倒在地。
一旁的程川有些懵,他認得那年輕男子,那可是右相家的七爺……是右相最偏疼的兒子。
蕭七郎覺得自己今日這是受了奇恥大辱,已經怒不可遏,見林鶴跌到地上也不肯罷休,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接連踹了四五下,林鶴都悶聲受著,毫無反抗之力。
這五日里,他確實縱欲過度,又日日醉酒,一時竟然渾身都使不上力。
更何況,還有人特意給他的酒里加了不少好東西……他此刻腦袋嗡嗡,整個人都是懵的。
程川見形勢不對,往后退了退,隱沒在看熱鬧的人群中。
許妙娘看著倒地的林鶴嘴角已經滲出血來,忙上前阻止蕭七郎,抱住了蕭七郎的腰。
蕭七郎投鼠忌器,怕傷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美人,最后一腳就沒有落下去,回身憐惜的拍了拍許妙娘的臉蛋,笑得猥瑣至極。
趁著這個空檔,林鶴忽然撲身過來,因為動作突然又使了莽力,把猝不及防的蕭七郎撲的仰面摔倒。
林鶴腦袋暈暈,覺得天旋地轉,掙扎了一會,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許妙娘嚇得不輕,猶豫了一瞬,左顧右盼,還是走到林鶴身邊先扶住了他。
蕭七郎栽倒在地,鼻孔冒血,一身狼狽。被擁上來的小廝扶起,手抹了把臉,看到滿手的血,立即破口大罵,爬起來就要再去揍林鶴。
許妙娘慌亂間只能先拉著林鶴往外,躲避開蕭七。林鶴卻不肯,甩開許妙娘的手,與蕭七廝打在一起。
許妙娘被他甩開,差點撞到蕭七郎身上,驚慌的動作間,袖袋里飄出一方軟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