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手。
燕沽轉回身去,收回視線,昏暗的光線印在他臉上,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賭坊里吵鬧,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燕沽撥開人群,走得很快,也很小心。
晚寧被他輕輕拉著,在他身后跟的很緊。因為室內空間狹小,她沒戴帷帽,只把頭低低垂著,不惹人注意。
看著地上一只只式樣不同的鞋子從眼前掠過,心中萌生出一種奇異的念頭,好似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而拉著她前行,為她撥開云霧護著她的人,她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她正在想著心事,眼睛盯著地面,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住腳步,她沒有察覺,猝不及防就撞了上去。
燕沽的后背十分堅硬,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頭,發出“唔”的一聲悶哼。
猛地被她撞上,燕沽后背一僵,愈發挺直了身子,把手心里那只柔軟的小手握得更緊了。
“沒事吧?”他的聲音有些發緊,但里面又透出幾分的愉悅。
晚寧揉了揉腦袋,呵呵干笑了兩聲,說了聲“沒事”,接著又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分神,竟然鬧出這種笑話。
“是我不好。”二人距離很近,他偏過頭微微俯下身子,聲音和氣息一起落在了她耳邊,然后他就抬起了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額頭,輕輕地揉了揉。
晚寧整個人都僵住了,這個舉止太親密,一瞬間,周圍的嘈雜喧鬧忽然就消失了,她被包裹在一個有些灼熱的懷抱里,鼻尖只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藥草香氣。
這……
“我沒事。”愣怔半晌回過神來,她拂開了他的手,然后用力把另一只手從他已經變得溫熱的掌心中抽了回來,低低道“我自己走。”
掌心空了,留下的濕熱感散去,燕沽愣了一瞬,面無表情地淡聲道“好”,然后轉回身去,繼續帶路。
晚寧深吸深吐了一口氣,才舒緩了心中的焦躁和羞惱,艱難地挪開步子,跟了上去。
從賭坊后門出來,是一方不大的庭院。穿過庭院,燕沽帶她進了另一個斜對著賭坊出口的一個門,順著樓梯下到地下,終于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地下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