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受傷以后就轉入了傷病連,從此一日三餐都在余年的嚴格控制下。可是無辣不歡的盛夏哪里受得了余年給她配得菜,簡直就是“清淡寡味”。余年嘴上說著“下次一定”符合她的口味,可盛夏每次看到餐盒時都是眼中哀怨心中哀嘆。
病號餐連吃四天的盛夏實在拴不住嗜辣的味蕾,晚上九點訓練結束后盛夏躲過來找她的余年,溜到宿舍旁的小超市的辣條專區就是一頓爆買。滿載而歸的盛夏一手提著一大袋零食,一手拿著已經撕開包裝的辣片,吃的正歡。殊不知某人已經在宿舍樓門口等候多時,吃了一嘴辣油的盛夏看著一臉陰云地立在門框的余年,心里暗叫“不好”。
盛夏胡亂揩掉嘴角的殘留物,“嘿嘿……你怎么在這兒,我買了零食你要不要嘗嘗”。
余年沉默不語地盯著面露尷尬的盛夏,心中的火就差燒到額頭頂來了。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快要掙脫出囚籠的怒火,這幾天無論盛夏如何抱怨他都一概收著,時刻擔心著她不要再磕著碰著再牽扯到傷口,每次下了訓練場第一時間就來尋她。可今晚他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又一路跟著人流找了半天也不見她的身影,他就知道這只嘴饞的小貓一定去了超市,果不其然。
“眼看著傷口快要愈合了,為什么就不能再忍奈幾天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不能沾辛辣味,高中的那次你忘了嗎?”,即使是十分生氣余年也沒有用過激的言語,有的只是苦口婆心。
“我……就吃了一點點”,盛夏低著頭小聲的說道,“老是管東管西,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又沒什么大事。”
一向耳力極好的余年當然聽見了她說的話,頓時臉上陰云密布。盛夏抬頭瞄了他一眼,不敢直視余年的眼睛,他從沒有兇過自己,這次應該也不例外吧。
余年看著眼前像犯錯誤的小孩一樣低著頭的人兒……好想發火,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空氣凝固的感覺讓余年很糟心,道了聲晚安后余年就離開了,盛夏看著余年的背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回到宿舍的余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此后的幾天里,兩人的生活像是兩條平行線,各自向前延伸著始終沒有交點。
兩條平行線怎樣才有交點呢,無非一條主動傾斜靠近或者兩條互相靠近。
沒了余年相伴的這幾天里,盛夏的心里始終空落落的,少了他的生活竟然這么難受。盛夏決定這次要主動出擊,去他的宿舍樓前等。
晚上照例九點下操練場,跟室友三人道別后盛夏獨自一人去了余年所在的宿舍樓門口。憨憨一樣四處張望著的這一幕正好落在余年眼里,同樣空落落的心頓時被填滿了。
盛夏也不顧從身邊經過帶著探究性目光的男生,一門心思的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余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盛夏猛地回頭撞上了余年柔光似水的眸子,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盛夏一時不知所措,原本打好的腹稿此刻卻亂七八糟。
余年走過來拉她到人少一棵樹后面站定,“傷口好些了嗎?”
來的路上盛夏幻想了很多兩人對話的場景,可沒想到余年第一句話是關心自己的傷口。
空氣的流動仿佛快要凝滯,盛夏回過神來,“好多了,完全不疼了”說完還抬了抬腿,沒想到牽扯到傷口,頓痛感使盛夏倒吸一口涼氣。
“你看你”,余年連忙蹲下身來,要檢查她的傷口。
盛夏看著面前毛茸茸的腦袋,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上一次摸他頭發的觸感,軟軟的……想著想著手不自覺地就伸了出去。
沒想到余年突然抬頭,盛夏的手就這么僵在空中。
“想摸就摸”,盛夏對上余年揶揄的眼神,訥訥地收回,“誰……想摸啊”
口是心非。
正在盛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