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玥抬起頭就見到趙澤眼里又升起了怒火,腳步一刻不停,提著她就往床榻方向去。
她心下立刻慌亂:“你不能這樣耍賴!那是沒有遇見你之前,我每年都是回泉溪鎮過的生辰,可不就遇到謝少卿了么。就送這一次,以后再也不會了!你先放開我!”
她說著就雙手去敲趙澤的手臂,可是那胳膊結實無比,敲了幾次反而將自己的手敲地有些疼。
趙澤忽然低下頭,貼在她的唇邊,目光里的幽深更濃,聲音更是暗沉和曖昧:“當初在泉溪鎮你還送了他平安符,這次并非第一次送禮。既然你不老實交代,我只好給些教訓讓夫人長些記性。”
“你、你說什么?你怎么連平安符都不放過!”章一玥更是緊張,眼見趙澤就將她放在了床榻上。窗外還有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光影打在他的背上,讓他的身軀更加威猛,眼里的情意更是濃重。
章一玥急忙往內側縮進去,邊說邊撒謊:“你別過來,我的小日子還沒有結束,你、你不能禽獸!”
“夫人,你的小日子從來沒有超過五日的,今日第七日了。”趙澤說話的功夫就站直身子,雙目凝視著章一玥,兩根手指放在寬大的玉帶上一勾,啪嗒一聲,玉帶就輕易解開,再啪嗒一聲,就直直掉落在地,也不知摔碎了沒有。
寬大的蟒袍隨著玉帶落地也迅速散落在地,白色里衣的系帶也解開了,松松垮垮猶如成親那日。他單膝跪在榻上,俯下偉岸的身子,眼睛直直盯著章一玥:“夫人撒謊了兩次,今日我要加倍要回,況且這幾日我很辛苦。”
章一玥本就是撒謊,被趙澤這么直白地戳破,心里也有些心虛,眼神也隨之飄忽了一瞬。心知今日是躲不過去了,這人也就在她不方便這幾日消停一陣而已。可是再聽聞那“加倍要回”的話語,本要妥協的心思立刻被她扇落在地。
她攏起了眉尖,故意憤怒地說道:“夫君當初騙我才一次兩次?昨日小超才告訴我,連當初去黃家你也是要看我笑話才去的,去騙吃騙喝不說,還哄地我舅舅連最好的茶全給了你。”
“那又如何?我十分慶幸當初我就是如此臉皮厚,否則哪能抱得美人歸。黃家有我這個姑爺也不虧,下回我再送些別的回去。”趙澤說著又伸手將自己剝離地一片光潔,將身子完全移到了榻上,就跪在章一玥身邊,伸手抓住她不斷往里側縮的腳裸。
腳裸被這突然地握住,章一玥身子不住抖了一抖,又聽他將“厚臉皮”毫不知恥地掛在嘴邊,再見他人也已經絲毫不加掩飾,便知曉終歸難逃一劫,只得紅著臉低聲懇切:“夫君,今日能不能早些結束?我明日一早還要去鋪子里,你別在看得見的地方……”
趙澤沒等她說完,含含糊糊“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只使了一小點力氣,那手里的腰便往他身前靠了過去,他的唇就往她嘴邊貼。
最后的時刻,章一玥正要慶幸這人好歹將她的懇求聽了進去,就聽見趙澤再次聲音不穩地含糊著:“玥兒,我還是……不太高興,需要你……好好安慰安慰我,明日就別去鋪子了。”
“帳子……你……放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沒……看夠。”
明媚的春光和煦地撒在地上,只有內帳上清晰的影子勾勒出兩個人的身影,掩不住無邊景色。
春花絢爛,春雨滂沱,春耕正勤,室內室外好一季春。
章一玥正無力地靠在那兩寸的疤痕上方,水盈盈的眼里此刻還帶著淚痕,眼眶微紅,額頭的汗早已濕了細發,不該有的地方仍舊爬滿了痕跡,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摳著那疤上凸起的息肉,聲音里飽含委屈:“當初就是為了這個傷才救了你,誰知道是引狼入室,到頭來受罪的還是我自己。”
趙澤的氣息還未穩定,胳膊上布滿了細汗,他勾起頭在章